食堂裡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你真的保安都打暈了?”一個公鴨嗓的聲音響起來。
薑如認得這個聲音,是昨天他見過的那個男孩子,被稱作夏夏的。
“我確定。如果你不信可以開門出去看,外麵的人都暈了。”薑如道。
夏夏慢步走過來,打開門,那些他平時見過的保安都倒在地上,隻有遠處坐了一個人,呆呆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知道趙老師喜歡拍視頻留作紀念。”夏夏低著頭,冷冷地說道。
“還有孔老師,他喜歡寫日記。”
“校長喜歡拍照片。”
“被畢老師打過的人,身上都會出現明顯的傷,很難消去。”
他一條一條地敘述出來,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看著他。
薑如問到:“那個趙老師是不是戴著眼鏡穿著西裝外套的那個?”
“嗯。”夏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我今天在實驗樓遇到了,所以就先把他綁起來了。他單反裡麵的內存卡已經被我給取走。”薑如說。
“那你沒事知不知道孔老師的日記本通常會放在什麼地方?”
“應該是隨身攜帶的。”一個學生說道,“有一次我被電以後,他就在旁邊寫,是一個藍皮的厚本子,大概有巴掌那麼大,可以揣在口袋裡麵。”
夏夏又走出門,從倒在地上的孔老師口袋裡抽出來一個本子。
“是不是這個?”他問。
“對!我那次看到的就是這個。”
夏夏翻了翻,裡麵寫了不少東西。
他遞給薑如,薑如也翻了翻。
這個本子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實驗日誌。
這個孔老師竟然在這裡做心理學的實驗,想了解不同年齡的孩子,在麵對強壓的時候,會出現怎樣的心理變化。
她快速地從前往後翻。
當看到有一篇上麵後麵寫著:三月一日,試驗品100號,輸入壓力過大,亡。
她嘴角下彎,眼裡閃過冷色,翻閱的速度更快。
每一頁都是一個人的信息記錄,當看到元言夏的名字時,她下意識地看向夏夏。
“你叫什麼名字?”她狀死無意地問道。
“元言夏。”
薑如心臟一抽,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將自己的心臟緊緊抓住。
這本子上麵記錄著:元言夏,試驗品358號,入學一年,經過五十次電壓,……心裡崩潰,有嚴重抑鬱傾向,在六月七號之前會自我毀滅。
她笑道:“名字真好聽,和我家寶寶一樣,你們在這兒等著哦,警察很快就會來了。”
說著,就大步走了出去。
“這位……這位家長,你到底想做什麼呀?你可不要亂來,殺人是犯法的!”
薑如剛一出門,跟著她來的那個男人就走了過來,愁眉苦臉地看著她。
薑如笑著說:“犯法的是他們,不是我。我已經報警了,相信警察先生應該很快就會到來。”
她回到實驗樓,用電腦把內存卡上麵的視頻全部拷貝。
看著視頻的內容,薑如滿臉冷漠,身上的冷氣幾乎如同實質一般。
十一道:[宿主,這些證據應該不足以懲罰學校裡所有人。]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再等下去,不然,這些孩子就會受到更多的傷害!]
薑如通過通過校長的通訊稿侵入他的電腦,發現裡麵果然很多照片。
但是這些照片,沒有任何不好的東西,甚至連擦邊的都沒有,都是一些學生的獨照或者合照,以及各種活動的照片。
[這個校長該不會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吧?]十一小聲問道。
[很有可能。畢竟把他自己也知道,做這種事是犯法的。]
薑如又查看了春燦國學的教學資格,發現他隻能算是私立初中,並不具備高中的教學資格。
因為每一所學校的教學資源之中,老師占比很大。
這裡的老師隻有幾個是有職稱的,其餘的高中沒畢業的都有。
這些最多讓孔校長罰款,坐牢的幾率極小。
“嗬!有時候,進牢裡頭說不定還更加舒服些。”薑如冷冷一笑。
這個孔校長每次收的錢,除了留下一些基本的流轉資金以外,大頭都是分批彙到一個幾個國外賬戶上。
而且這些賬戶都沒有掛在他的名下。
就算是他因為學校的事情被罰款,沒收家產,這些錢如果沒有被查到,就不屬於被沒收的範圍之內。
這些錢會往國外賬戶的時候都極其小心,要不是她從他的手機聯係人之中摸到了蛛絲馬跡,還真不好找到。
不過既然被她找到了,那麼這些錢,自然就不屬於這位孔校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