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麼了?難道鑒定人員拿錯報告了?”甄愛華疑惑不解。
甄家老爺子把報告放下,看向薑如,“你怎麼想到的?”
薑如愣了愣,先是驚喜,後又是滿臉懊悔,“真的是……”
“嗯。”甄家老爺子點頭。
“我隻是突然想到他也是孤兒院的,而且他的耳朵和我媽有些像,都是厚厚的,所以就檢查了一下。”薑如解釋道,“沒想到真的是……”
說著說著,她就衝到了甄平安麵前,狠狠地抱著他,大聲哭了起來。
甄平安一臉茫然,被薑如抱著哭,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阿姨,你彆哭,彆傷心,哥哥肯定會找到的。”
甄愛華一個頭兩個大,“爸,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聽不懂?”
“老頭子,既然找到那孩子了,就把孩子快點接回來呀,萬一他在外麵吃苦怎麼辦?”甄家老太太也有些茫然。
甄家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平安就是那個孩子。”
“啊?”甄愛華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後撫掌道:“我就說嘛,我不可能搞出私生子的!爸,你們還不相信。”
甄家老爺子歎氣,誰能夠想到平安和安誠在出生的時候被調換了呢?
平安又和愛華那麼像,肯定隻會檢測他們兩人的DNA,不會檢查君宛和平安的。
看到甄家老爺子的神色,甄愛華頓時不敢再說話。
書房裡安靜得隻有薑如哭泣的聲音,風吹過窗簾,進了書房,甄家老爺子仿佛才回過神來。
“平安和安誠都出去吧,我和你們爸爸媽媽有事商量。”
“好的,爺爺。”甄安誠點頭。
甄平安還處於茫然狀態,怎麼阿姨突然變成了我的媽媽了。
他是被甄安誠拉著出去的。
兩個孩子出去後,甄家老爺子才開口說:“君宛,這次的宴會你再改改,改成平安的成年禮吧?”
薑如道:“知道了,爸,我肯定會給平安一個盛大的成年禮的。”
甄家老爺子略有些遲疑,“也不用太盛大了,和安誠差不多就可以了。”
這個孫子一看就知道沒能力繼承家業的,甄氏集團的繼承者隻能是安誠。
如果平安的成年禮比安誠的還要盛大,外人該怎麼看?
聽見他的話,薑如頓時停下了哭泣,抬頭看著甄家老爺子。
她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絲絲淩冽。“爸,這是平安第一次正式與眾人見麵。”
“這我知道。”甄家老爺子擺了擺手,“平安他是我親孫子,第一次正式見麵得盛大那是必須的!”
說著,他用勁點了點書桌,顏色嚴肅鄭重。
“隻是,成年禮畢竟不一樣,他不能越過安誠。不然安誠該怎麼想?安誠畢竟是你帶大的,你如果因為這件事和他離了心可不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透過老花眼睛,暗暗地注視著薑如。
他在試探江茹,看她是個什麼想法。
薑如發現她的試探,頓時心生不滿,站起來道,“平安剛回家,第一次舉報宴會,還是成年禮,我想給他辦得盛大一些,難不成都不行?他是我和愛華的親生兒子,本該是甄氏集團的繼承人!要不是……”
甄家老爺子突然打斷她說話,“君宛,你可要想好了,安誠是我們一點一滴精心培養起來的,各方各麵都十分優秀,是一個十分合格的繼承人。但是平安他——畢竟在外長了這麼多年,什麼也不懂,要是重新學,且不說他天分如何,就說他這個性格,可能有些不合適。再加上他年齡也這麼大了,要學也有些困難。”
甄家老爺子雖然注重血緣關係,但是更注重他一手創辦起來的公司。
薑如低著頭,握緊了拳頭,忍耐著怒火,眼裡閃過嘲諷之色。
哼!這個老頭子果然是更加重視安誠。
按照原身的記憶,安誠對她一度十分愧疚,尤其是在平安死後,對她更是儘心儘力,仿佛在彌補什麼。
現在看來,平安的身份很有可能早就已經暴露。
隻是甄家老爺子並沒有戳破,而是悄悄地隱瞞了下來。
直到後麵那老兩口敲詐上門,才被原身知道。
看她氣得渾身發抖,甄愛華不敢出聲,站在一邊當隱形人。
甄家老爺子發現自己似乎說得有些過了,畢竟平安才是親生的,兒媳婦才找到他,想彌補也是應該的。
他緩和了語氣說:“君宛,平安這孩子吃了這麼多年的苦,我們自然要對他好,但是這好也得講究方法。那些突然暴富的人,性格都會變得張狂,最後做了錯事,跌入了深淵。”
甄家老太太也忙勸說:“兒媳婦,你爸爸說得對,這孩子回來了,來日方長,咱們做事得循序漸進。而且你親自養大的孩子,你也該心疼心疼,不要隻顧著平安一個人,忽視了安誠。”
說到這裡,甄家老太太蹙了蹙眉,有些心疼甄安誠,想著之後要對甄安誠更加好一些。
相對於懦弱膽小還有些陰沉的平安來說,他們更加喜歡性格開朗陽光教養好的安誠。
薑如看到了這一點,心裡有些難過。
“親愛的,你如果為平安著想,就不要和爸爸對著乾了。而且平安的性格也得有人護著才行,你對安誠好一些,他也願意護著平安呀。你要是讓他涼了心,之後平安怎麼辦?”
薑如聽了,有些無語。
甄家的公司雖然不是頂尖的那一列,但是每年年收入也是上了千萬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