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轉身離開:“信不信在你們,半個小時以後他就會離開,希望你們珍惜。”
看到薑如毫不猶豫地離開,李父握著瓶子隻覺得有些燙手。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等他回過神,他已經把牛眼淚擦到了自己的眼皮子上。
他就看到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他的兒子李曉凡。
“小……小凡!?”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摸。
可是,他失敗了,他的手摸空了。
“怎麼會這樣?”李父呆呆地看著李曉凡。
李曉凡望著自己的父親,“爸,對不起,是兒子不孝,讓你們難過了……”
“小凡!老公!你找到小凡了!他在哪裡?你快讓他不要躲了!我都快急**!這個死孩子!”李母焦急地說。
李曉凡頓時抹了抹眼睛,心裡難過萬分。
“爸,你快給媽抹上牛眼淚,不然很快就會失效的。”
“好!”李父握著那個小瓶子,就像是握著千斤重的珍寶,他顫抖著給李母抹上了牛眼淚,“老婆,你看這是誰啊。”
“小凡?小凡!小凡!”
門外。
薑如對小白說:“走吧,去見見你媽媽。”
小白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曾女士比李曉凡媽媽要難見到一些,所以她去了醫院。
果然,在醫院遇到了曾女士。
“你好。”薑如道。
“我記得你,那次我見過你和你兒子。”曾女士笑道,“你找我有事嗎?”
薑如說:“我有你兒子的消息。”
曾女士看著她,沉默了一下。
“看來不是一個好消息。”
“曾女士很聰明。”
“我早就想到了,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曾女士望著天空,淺淺地一笑,眼角悄悄地滑落一滴淚水,沒入頭發絲裡。
“他要走了,你要見見嗎?”
“嗯?”曾女士猛地抬頭,“見?你能讓我……見……見他!”
她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猛地拉住了薑如的手。
很顯然,曾女士的接受度比李父要更高一些。
她知道更多隱秘的事情。
“嗯。不過得先去把他的屍體給解救出來。”薑如說。
曾女士呼吸沉重,“好。”
她看著眼前這個商城,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在這裡?”
“嗯。”薑如帶著曾女士以及一群人來到了負二樓的地下停車場,指著已經破碎的地麵說:“應該在這底下,找人挖了吧。”
她下了幾單惡鬼整蠱,發現都是這個商場附近的。
不管是小凡還是小白,他們兩個人通過所謂的無線網,都是同一個無線網。
所以,小白應該也在這附近。
不過因為小白是被封印的,最近封印泄露,所以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兒氣息透露出來。
薑如通過推算,再加上排查,才終於確定了位置。
果不其然,眾人砸碎地麵,就發現了一塊骨頭。
曾女士坐在輪椅上,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輪椅,骨節泛白。
“董事長……”挖掘的人都停了下來。
曾女士深吸了一口氣,“找警察來!”
她想要把兒子挖出來,可是她知道,暫時還不行。
她不能破壞現場,不然警察就找不到線索了!
警察來了以後,終於把小白都屍體挖了出來。
他們挖到的骨頭不是小白的,而是彆人的。
小白的屍體被直接封入水泥之中,相當於處於真空狀態,所以沒有腐壞。
隻是因為被封在水泥裡,所以,他的屍身根本無法完整地取出來。
為了防止身體腐壞,無法檢查,警察不得不破壞了某些部位。
小白都身體是裸露的,雖然身上的痕跡已經看不清楚,但是眾人都能想象得到發生了什麼。
曾女士幾度要暈厥過去,可是都硬生生地扣著自己的手,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看到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小白,也就是曾安楠終於想起了自己的曾經。
他看著曾女士,嘴唇動了動,“媽媽。”
刹那間,曾女士像是能聽見他的聲音一樣,回了頭。
小白想了起來,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他的人是曾家的一個旁係曾佳奇。
因為那人是曾女士的左膀右臂,從小看著曾安楠長大,所以他很信任他。
隻是沒想到,他會用給他生日禮物的借口把他騙走關押起來,用那種方式侮辱他。
他憎恨曾女士一個女人既然繼承了曾家,還生了一個兒子,未來也會繼承曾家。
他把對曾女士的恨發泄在曾安楠身上,即使曾安楠算是他的侄子。
曾女士知道了以後,猛地吐了一口血。
曾佳奇沒有反駁,直接就承認了。
“曾佳奇,我自認為從沒有虧待過你!”曾女士咬牙切齒道。
“嗬!沒有虧待我,所謂的百萬年薪?我的待遇還比不上那些混吃等死吃分紅的人!”
曾佳奇狠狠地瞪著曾女士。
“我給你分了股份。”
“那一點兒股份有什麼用?我甚至不能賣了它!嗬!我早就受夠了你的****!
大不了就是坐牢嘛!我不虧!隻是沒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曾氏要怎麼撐下去!”曾佳奇猖狂地笑著,就像是瘋了一樣。
往日他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如今卻像是一個有精神病的瘋子。
就連他的妻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公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事情水落石出,曾女士和小白終於見了一麵。
兩母子相對無言,最後虛虛地抱了一下,就各自離開了。
曾女士沒有哭,也沒有難過。
她甚至精神狀態更好了,她把自己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每年都要做慈善。
她個人的收入全部拿去做慈善了。
許多山區都建立起名叫安楠小學的希望小學。
……
至於於境。
一個本該是**的肥宅,也回歸了他的軌跡,從出租屋裡走了出來。
自己創建了一個公司,有了好朋友,好兄弟,好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