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你怎麼了?都是娘的錯,不該提到那個人,你肯定恨透了她吧!我隻是提到了她,你都嚇成這樣。夢兒彆怕,娘在這裡,娘會保護你的。她已經被娘抓住了,你想怎麼折磨她都可以!”
劉怡夢痛得不行,倒是聽到薑如要折磨二皇女,竟然顧不得疼痛,著急地為她解釋。
“娘,這不是娘子做的,這是那個側妃害的,是他出的注意,娘你不要錯怪娘子,她也是被彆人逼的。她都是被彆人逼的啊。都是娘,娘你要是早點投降,那我的手也不會傷得如此重。”
說著,他對薑如竟然有些埋怨。
薑如深深地望著他。
這個就是原主花費大量功德,甚至連轉世機會都浪費掉,而想要救的親兒子?
這種兒子救他乾嘛?
氣死自己?
副將鐘熹聽見他的話,不由得震驚,她一雙虎目凝視著劉怡夢。
“小少爺,您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將軍為了您的安危殫心竭慮,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可是您竟然這麼說她!
您知不知道,將軍一旦投降,我們這十萬大軍包括將軍,便都沒有了活路。
那皇帝哪裡還容得下將軍?但凡她容得下將軍,將軍也不會反了!”
薑如厲眼一瞪,製止道:“鐘熹,你不要說了!”
劉怡夢滿臉不信,“娘,你們沒試過,怎麼知道呢?你手下這麼多士兵,可都是我們國家的子民,母皇怎麼可能會殺了他們呢?”
“夢兒!我看你是被她們母女給迷了心竅了!我當初教你的隻怕你都忘完了吧?”薑如捂著胸口,一副心痛之色。
劉怡夢回憶起往日在將軍府無憂無慮地長大的日子,臉上有所鬆動。
不過隨即,他想到自己嫁人後的日子,就又轉變了臉色。
“娘!你教我的那些根本不是好男兒家該學的東西!我本是男兒,就該本分做人!而不是像女人一樣學那些本不該男子學的東西!”
他滿臉痛苦,言語間對薑如甚至有些怨恨。
他埋怨原主把他生做男兒,卻偏要教他女兒行事,害得他一點男兒家的東西都沒學好。
出門在外交際,他明明是皇妃,可是卻因為不會男兒家本該會的東西,而被人暗地裡嘲笑。
薑如眼裡帶著受傷之色,“你心裡竟然是這麼想的?”
劉怡夢見她這樣,不自在地撇過頭,故作鎮定地說:“難道我說錯了嗎?”
薑如見到他這樣,心中為原主不值。
這個世界是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一旦嫁人基本上就沒了什麼自由。
所以原主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在出嫁前自由開心地生活,他不想學刺繡,便不強迫他,幫他找最好的繡娘,他不想學管家,便幫他培養能管家的小廝……
可是這一切,最後竟然都成了罪。
薑如歎了一口氣,“算了,不說這些,你好好休息,其餘的事你暫且不要管了。”
說罷,就轉身離開。
劉怡夢見她離開,心頓時有些慌了。
說到底,他不過是仗著他娘寵著他罷了。
“等一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