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顧隨打掃好衛生下山,王璐正在等他。
王璐:“顧隨,我爸媽催我回去了。”
顧隨冷淡地點點頭:“一路順風。”
兩人擦肩而過,王璐惱怒,控製不住語氣:“顧隨,你什麼意思?我跟著你來鄉下吃苦幾個月究竟是為什麼?還要我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嗎?”
顧隨停下腳步,但是沒有轉頭,他沉聲說:“我也說過很多次了,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
王璐落下委屈的眼淚,哽咽著:“我就這麼讓你看不上嗎?你看不上我,難道真的看上了山上的那個野丫頭?你爸媽知道?”
顧隨冷聲道:“請你注意用詞,放尊重一點,你也不要站在居高臨下的角度看關月,在我看來,關月比很多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高貴多了。”
王璐不敢置信:“你覺得關月比我好?罵我心機重?”
顧隨:“我為什麼來這裡,相信你心裡有數。我沒說,不代表我心裡沒數。”
說完顧隨要走,王璐不讓,她歇斯底裡地吼:“對,我就是心機重,我就是算計你,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怎麼了?”
顧隨撇開她的手:“你回去吧。”
“站住,你敢走,我就把你爸媽弄到農場去,弄到新疆去。”
顧隨回頭,第一次正眼看她,平日裡溫和的目光暗藏鋒芒:“王璐,做人不要太得寸進尺,你們王家是怎麼踩著人頭上去的,知道的人也不少,你不如回去問問你爸。”
王璐被他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顧隨走了,她一個人茫然地站了一會兒,擦乾眼淚。
顧隨為了關月這麼威脅她,她絕對不會放過關月!
關月不知道,山下的人又惦記上找她麻煩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背著曬乾的藥材進城了。
她去的巧,她剛到藥材街,就碰到了雷富貴帶著幾個混混走在街上。
估計是剛吃了早飯,一邊走一邊剔牙,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雷富貴一眼就看到了關月,嚇得原地蹦起來:“姑奶奶,您怎麼有空來了?”
雷富貴拍著胸口:“我這段時間把蔡叔照顧得好好的,有人敢上門找麻煩,都被我打回去了。”
關月點點頭:“不錯,以後繼續。”
“好嘞,姑奶奶,您慢走。”
低頭哈腰地送走關月,雷富貴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是個好人。
“老大,那小娘們是誰呀?長得還挺好看的。”
雷富貴跳起來一巴掌拍他頭上:“叫誰小娘們兒?那是你能褻瀆的人物?以後見了退避三舍,退不了就跪下叫姑奶奶。”
“是是是,都聽大哥的,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關月到蔡家的時候,蔡國福上班去了,家裡隻有蔡嬸子在。
“哎喲,關月,好久沒來了,你蔡叔前幾天還念叨你呢。”
關月淡淡一笑:“前段時間忙著給人看病,沒時間來。”
“你又送了這麼多藥材來,累著了吧,坐下休息休息,一會兒等你蔡叔中午回來,下午上班再給你帶去藥材公司。”
“嗯。”
蔡嬸子笑容滿臉,看得出,身心舒暢,最近日子過得不錯。
蔡嬸子:“雷富貴改過自新了,那次被你打了之後,老老實實到現在。上個月巷子口老王家出了點兒事兒,雷富貴還幫了一把。”
說完後,蔡嬸子又問她給人看病看的怎麼樣?關月說還挺好,她主要是給女人看病,練一練自己的針灸技術。
蔡嬸子歎息一聲:“自古以來,女人看病就難,總有些不好意思說的病症,就一直拖著,你幫了她們一把,也算給自己積福了。”
中午蔡國福回家吃飯,旁邊還有一個慈眉善目,身材乾瘦的老爺子。
蔡國福看到關月,眼睛都亮了:“小丫頭,針灸練的怎麼樣了?”
關月笑著道:“您要試試?”
“那就試試,剛好我腿腳不太舒服。”
關月也不客氣,把完脈之後,等蔡國福躺好,她掏出銀針,下針利索精準,讓一旁的老爺子另眼相看。
感歎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哦!”
蔡國福作為親身體驗者,看著關月,就跟看著個金寶貝一樣。
老天爺賞飯吃啊!
蔡國福回頭跟那老先生說:“老鄧啊,你要找針灸大師,我看關月就可以!”
關月挑眉,什麼針灸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