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和楊家不約而同轉去首都醫院。
此時此刻,張家三人正帶著一堆禮物前往臨湖彆墅。
彆墅裡,蘇融端上豐盛的早餐,坐下和戚泉一起吃,旁邊的王華飄來飄去,一副豔羨的模樣。
蘇融吃的時候不忘觀察戚泉。
他暗暗記下戚泉動筷多的和動筷少的,爭取下次做飯的時候進行改進。
做鬼十幾年,蘇融來龍江市找爸爸的機會少,多數時候都被困在赤河村。
河邊有很多墳地,他認識不少鬼爺爺鬼奶奶。
有個鬼爺爺祖上當過禦廚,習得一手好廚藝,經常跟其他鬼炫耀,蘇融聽了許多遍,記住很多菜的做法。
他學習能力強,來到彆墅後,不過試了幾次,就能做出美味的飯菜。
戚泉吃得很儘興,對這個世界收的第一個鬼侍非常滿意。
吃完飯,她叫住蘇融。
“以後會經常讓你出門辦事,你雖是我的人,但難保有人或鬼不長眼,欺負了你。”
她掏出幾張寫滿字跡的紙,當著兩鬼的麵,用靈火燒給蘇融。
紙張化為灰燼,移至蘇融手中。
“這是魂體修煉之術,你自己先練著,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再問我。”
蘇融麵露驚喜,“多謝大師!”
誰不想變強?
王華:“……”
他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嗎?
片刻後,張家人上門拜謝。
接待他們的還是蘇融。
昨夜焦急沒仔細看,今天細看蘇融,張母竟覺得蘇融很是麵善,但沒胡亂開口。
張父恭敬地問:“不知大師在不在,我想當麵感謝她。”
“隨我來。”這次蘇融沒拒絕。
三人隨他來到後院。
後院有一方小池,池上建一涼亭,池中荷葉田田,蓮花盛放,圍拱在涼亭四方。
張成言抬眼望去。
涼亭裡坐著一個女人,穿著淺藍色連衣裙,木簪挽著發,鬢邊幾縷垂下,隨風淺揚。除此以外,身上沒有半點裝飾,卻讓人油然而生驚豔之感。
悠閒隨性,卻又仙氣飄飄。
想起之前還跟杜嘉名他們說過她“貌醜”的壞話,張成言無地自容。
仔細看,她的五官和容貌並沒有變,隻是剛回戚家時顯得黑瘦,遮住了她的顏色,如今皮膚養白,氣質縹緲,美貌度自是拔高不止一個度。
張父張母同樣心生感慨。
要不是兒子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根本不知道戚家的女兒竟有如此通天的本領。
他們眼中毫無輕視,朝戚泉深深鞠了一躬,“昨天多謝大師救了我兒性命,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張父遞出幾份文件和一張卡。
戚泉捧著魚食,往池中撒了幾粒,神色慵懶道:“不用客氣。”
並示意蘇融收下。
一處房產,一輛豪車,一張存額五千萬的卡。
大約都是這些,跟上輩子沒什麼兩樣。
上輩子她死的時候,都數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房產多少車子,銀行裡的存款更是不計其數。
隻是她沒命消受。
這輩子或許可以享享福了。
見她收下,張父心中稍定,鼓起勇氣問:“大師,我兒子遇到這種事,罪魁禍首應該是那個叫‘秦若’的女人,不知道大師對此……”
“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
張母鬆了一口氣,越看戚泉越覺得神秘高深,心中愈發敬畏,小心翼翼說:“大師,我兒子要是以後還遇到像秦若這樣的,那該怎麼辦?大師能不能賜一道平安符?多少錢都可以的。”
戚泉沉默。
平安符她都多少年沒畫過了,而且她手頭沒有合適的符紙和朱砂。
張家三人沒得到回應,心中極為忐忑。
“是我們說錯話,大師千萬見諒。”張父連忙拉住妻子的手,“不打擾大師休息,我們先告辭了。”
戚泉聲音低緩:“家裡沒準備符紙和朱砂,等買回來……”
“大師需要什麼質地的符紙和朱砂,我讓人買了送過來!”這種刷好感的事兒,張父當然是要握在自己手裡。
戚泉欲言又止,瞥了眼極為上道的張父,說:“都行。”
大師說“都行”,那肯定是要最上等的!
張父當即就要回去安排人手。
“等等。”戚泉叫住他們,善意提醒道,“令郎身體虧損,壽元有減,不妨多做善事,多積福德,床笫之事也需多加克製。”
張成言:“……”
張父立刻瞪他一眼:“聽到沒有?!”
他兒子這次不就差點死在女色上嗎?那個秦若為什麼隻盯上他兒子和另外兩個?還不是因為自身不正。
要不然戚凜、宋臨他們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張成言俊臉通紅:“知道了。”
就算大師不說,他以後也不敢隨便碰女人了。
三人離開,戚泉繼續坐在亭子裡喂魚。
係統問:【大佬,你之前在蘇家畫符不是不需要符紙和朱砂嗎?】
戚泉享受難得的愜意,悠然回道:【虛空畫符更耗靈力。】
係統:就是說張成言隻配得上普通紙符唄。
沒過多久,蘇融捧著手機走近。
“大師,有電話。”
戚泉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誰?”
“未知。”
戚泉眉頭都沒動一下,“不用管。”
“是。”
蘇融剛轉身,手機鈴又響起,上麵顯示的還是之前的未知號碼。
“接。”
電話接通,是戚淵。
“戚泉,我有事找你,出來見一麵。”
蘇融:“……”
誰能想到親弟弟的號碼居然是未知呢?
戚泉撫了撫指間的紋路,篤定道:“是宋臨找我。”
“你怎麼知道?!”戚淵驚訝出聲,抬眼看向對麵沙發上的男人。
宋臨伸手接過手機,聲音低沉道:“戚泉,關於你的內容,我想和你談談。”
“你說。”
“我們當麵談。”宋臨更習慣麵對麵談判。
戚泉:“沒空。”
直接掛了電話。
蘇融接過手機,眉眼溫柔問:“您中午想吃什麼?”
“都行。”戚泉不挑,好吃的她都愛吃。
蘇融微笑離開。
咖啡廳的包間內,戚淵和宋臨麵麵相覷。
“臨哥,要不再打一次?”
宋臨搖搖頭,“我親自去你家找她。”
“可是,她已經搬走了。”戚淵也是昨晚回家才知道這件事的。
走了也好,省得煩人。
宋臨正要再問,忽然接到手下的電話:“宋總,現在蘇家、戚家、張家都退出競爭了,杜家和楊家大概也沒心思繼續跟進,北郊那塊地皮,我們拿定了!”
他眉心一鬆,“好,我現在就去公司。”
北郊地皮能否拿下至關重要,其他事先放一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