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姐們乾得可真漂亮!
他似乎盯著花琉雀看了太久,花琉雀忍不住問他:“你看什麼?”
張小元反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花琉雀既然不是采花大盜,那他為什麼要在半夜穿著夜行衣潛入一家客棧?
張小元滿心疑惑。
花琉雀此刻見陸昭明並不在附近,不免又恢複了膽氣,聽張小元如此問,乾脆翻出一個白眼,道:“你管我!”
張小元:“……”
張小元皺眉盯著他,他仍在心中思考著花琉雀的目的,或許是他求知心切,竟真看見花琉雀頭上的字發生了變化。
「此番以身試險,隻為佳人,期以信傳聲,一訴衷腸。」
張小元毫不猶豫向花琉雀的胸口伸出手,想要摸出他懷中藏著的書信。
花琉雀的手可沒受傷,他一手護胸,另一手擺出守招起勢,似有萬分驚恐,高聲道:“你要乾什麼!”
陸昭明終於從水井中撈出了他的劍,他抖抖劍上的水,轉身看見花琉雀的古怪姿勢,微微蹙眉,幾步走了過來,而張小元知道花琉雀怕死了陸昭明,他大可不必自己動手,直接與陸昭明說:“師兄,他懷裡有東西。”
花琉雀:“……”
花琉雀不等陸昭明開口,已一臉屈辱主動將懷中信掏了出來。
“看完……看完記得還給我!”他一臉悲憤,“我還要送出去呢!”
23.
那信用了極好的宣紙,紙上印著淡淡的桃花紋路,似乎還帶著一股極淡的幽香。
陸昭明展開信,張小元踮起腳,湊到陸昭明身邊去看。
「妍娘卿卿,見信如晤」
後麵均是肉麻至極的甜言蜜語,看得張小元渾身雞皮疙瘩,掃了幾行便從陸昭明身邊退開了,隻覺得自己若再多看上幾句,他的眼睛或許就要瞎了。
他明白了,想來客棧內有一人名喚妍娘,花琉雀是來給她送情信的。
如今他已知道了花琉雀是個朝三暮四的花心之人,那他當然要把這件事告訴那位妍娘,以免她也受了花琉雀欺騙。
陸昭明麵無表情看完了信,抬眼望向花琉雀。
花琉雀正對他訕笑。
“這……這位大俠。”花琉雀諂媚道,“能將信還給我了嗎?”
陸昭明:“字如其人。”
花琉雀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好歹小生也是聞名江湖的風流俠士——”
他將信紙塞回信封,丟到花琉雀胸口,又補了一句:“真醜。”
花琉雀:“……”
……
24.
張小元又湊到陸昭明身邊,一麵想著如何與陸昭明解釋花琉雀腳踏十幾隻船的故事。
而門外一片喧嘩,夾雜著狗叫,去報官的店夥計似乎已將衙門的捕快們帶回來了,張小元好奇往院門外看,便見一名嬌小少女牽著一條大狼狗領著數名大漢,霸氣十足地自外頭走進來。
“采花賊在哪兒呢?”少女目光往院內一掃,落在倒在地上的花琉雀身上,柳眉一挑,道,“采花賊就是你?”
大狼狗:“汪汪汪汪汪汪!”
花琉雀:“我不是采——”
捕快手中火把的火光照亮少女靈秀的臉,花琉雀一頓,竟硬生生將後半句話改了過來。
花琉雀:“——這位妹妹,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語畢,還倒在地上的他露出一個自認迷人的微笑,摸索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精美的折扇。
張小元:“……”
這人腦子真的沒病吧?!
“我奉戚大人之命,將你緝拿歸案。”少女根本不理會花琉雀的話,她一手撐著腰,另一手按在腰間所佩的長刀上,“有什麼話,到衙門再說吧。”
叮。
聽到這聲音,張小元熟練看向少女的頭頂。
「文亭亭,驃騎大將軍獨女,因不不滿與首輔獨子婚約而出逃,現隱居至鳳集縣,為鳳集
縣衙捕頭。」
他呼吸一頓,又將目光移到了文亭亭那條大狼狗的頭頂。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嗷!」
張小元眨了眨眼,忽而便見那些字變成了他能看得懂的語言。
「屁墩,驃騎大將軍座下軍犬崽,鳳集縣衙抓賊第一汪!」
張小元:“……”
這個江湖還能不能好了!
為什麼好像連狗看起來都比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