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滿與首輔獨子婚約而出逃……
哎?!
你們兩知道對方就是自己的逃婚對象嗎?!
……
27.
張小元認真觀察起了文亭亭與戚朝雲。
他們好像真的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逃跑的訂婚對象。
婚約之事,或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應當至多就是見過對方的畫像……而從那些不靠譜的畫像顯然很難讓他們一下便認出真人。
這未免也太刺激了。
張小元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人傑地靈的縣城與自己藏龍臥虎的師門,
甚至看到首輔獨子這四個字時也沒有太過激動,首輔獨子算什麼?他可連先帝長子都見過了。
王鶴年同戚朝雲禮貌客套,兩人聊了幾句,戚朝雲忽而便說起了花琉雀的賞金來。
“實不相瞞,花琉雀乃是各州府的通緝要犯,身上賞銀豐厚,幾位義士捉住了他,本該得到褒獎。”戚朝雲說道,“隻是此案需得知州大人細審,賞銀或許不會那麼快到諸位手上。”
他本是想讓幾人留下住址,待審理結束後再
差人將賞金送過去,可他一提起此事,張小元便又想起——花琉雀顯然是被冤枉的。
雖然負心之人可恨,可要是真照他被冤枉的罪名審理了,那是要命的大罪,他罪不至此,若張小元不知情便也罷了,可如今他既知內情,就絕不可為了一百兩金子而閉目不言。
他不能直說,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同戚朝雲道:“戚大人,方才花琉雀再三說他並未做過那件事,也許……”
也許還需慎重。
戚朝雲不知他是何人,便隨和與他一笑,說:“少俠放心,知州大人會再細審,若他真有冤屈,我們也不會冤枉他的。”
張小元一麵點頭,一麵心中悲痛。
一百兩金子飛了。
他甚至還推了金子一把。
他又要為師父僅存的五十文錢憂心了。
……
28.
天光已大亮,戚朝雲有公務要處理,文亭亭去給花琉雀找大夫,他們自然也也要從縣衙離開。
王鶴年領路在前,朝外走了幾步,忽而便聽得有人喚他們。
“王伯父。”那人笑道,“請留步。”
眾人回過頭去,便見一名青年男子快步朝他們走來,此人一身墨衫作儒生打扮,可身姿挺拔,頗有些英姿颯爽的意味,那眉目看起來不像是個讀書人,倒像是個年輕俠客,他朝王鶴年抱拳,行得也是江湖禮,倒還笑了笑,道:“王伯父可還記得君則?”
張小元將目光移到此人頭頂。
「裴君則,魔教教主莫問天之子,博學多才,武功頗高,江湖排名一百零三,現為鳳集縣衙師爺。」
這可就出乎張小元的意料了。
近年來魔教在江湖上的動作漸少,甚至還約束邪道中人儘少作亂,如張小元這輩人已不怎麼見得到魔教教眾了,可即便如此,魔教教主莫問天的名諱還是足以令大多數江湖人脊背發寒,想起多年之前的可怖之事來。
眼前這人……竟然是莫問天的兒子?
張小元認真端詳此人的臉,他聽傳聞說莫問天雖下手狠辣,可卻生得極好,稱他作美人也不為過,隻是麵如心生,他是略帶些凶相的,而裴君則的模樣——他好像隻差沒有在額頭上刻上正派二字了,那分明就是一張大俠才會有的臉。
更何況……為什麼魔教教主的兒子會在一個小縣城裡給縣太爺做幕僚啊?!
張小元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江湖了。
王鶴年顯然已想起來了,他頗為開心握住裴君則的手,欣喜道:“君則,幾年不見,你長高了不少。”
裴君則笑:“伯父,我們已有近十年不曾見麵了。”
王鶴年轉過身來,向裴君則介紹他身後眾人的身份。
“這是我師弟佘書意,君則,你可還記得?”王鶴年說,“你五六歲時……”
他微微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不由便笑了起來。
“自然記得。”裴君則也跟著笑,“我小時候,還跟著佘師叔一塊走丟過。”
“往事莫提。”佘書意不免捂住自己的臉,尷尬道,“那時我也才十餘歲。”
“這是我的大徒弟陸昭明,二徒弟蔣漸宇。”王鶴年一一向裴君則介紹,“還有新收的小徒
弟張小元,對了,他是你高令伯父的孩子。”
張小元一愣。
等等,爹爹難道還和魔教教主有交情?
裴君則不是莫問天的兒子嗎?為什麼王鶴年和佘書意看著他的眼神,那麼像是看見了故友之子?
王鶴年又轉過身,向他們介紹裴君則。
“這是裴君則。”王鶴年笑吟吟說,“他是為師好友……武林盟主裴無亂的獨子。”
咦?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