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朝雲:“……”
趙承陽:“……”
陸昭明:“我去給師弟買包子了。”
他說完扭頭就出了門,張小元還站在門邊,尷尬地朝趙承陽與那個蕭墨白笑,趙承陽還好,他擦一擦臉就好多了,蕭墨白看起來得回去洗個澡,濮陽靖就更是……
咦,濮陽靖呢?
張小元左顧右看,壓根沒見到濮陽靖的身影。
陸昭明走了,文亭亭這才牽著狗,小心翼翼挪到幾人麵前。
“皇……那個……咳咳。”文亭亭像是一時不知要怎麼稱呼趙承陽,“您還記得我嗎?”
趙承陽擦著臉,他好歹涵養極佳,到這時候還能好聲好氣地與人說話,他微微點了點頭,道:“亭亭,朕……我當然記得你。”
文亭亭嘿嘿笑了笑,又問:“您不會是來抓我回去的吧?”
“你初入……來我家玩時還不到十歲。”趙承陽笑吟吟與她說,“我將你當妹妹看,又怎麼會抓你回去呢?”
“那就好!”文亭亭開心道,“您舟車勞頓辛苦了,我去給您——”
她的話說到一半,屁墩忽而往前一撲,搭了蕭墨白的肩,湊上去糊了他滿臉的口水,蕭墨白嚇得大叫,無論誰突然被這麼一隻站起來比人還高的狗搭了肩,隻怕都是要被嚇到的,隻是屁墩的尾巴搖得歡快,它顯然是極喜歡眼前這人的。
文亭亭趕忙拽開屁
墩,趙承陽竟也笑了,問:“這就是那隻被你偷出門的軍犬?”
蕭墨白驚驚恐恐:“它要乾什麼啊!
趙承陽笑道:“它好像隻是很喜歡你。”
他將擦臉的帕子往水盆中一放,確認自己臉上沒有奇怪的鳥屎了,心中想著要沐浴,扭頭對著蕭墨白又調笑著說了一句:“我思來想去,好像沒有什麼人能不喜歡你。”
蕭墨白哼了一聲:“你又胡說八道。”
……</文亭亭猛然後退一步。
等等,這人是誰?如今又是什麼情況?!
皇上為什麼看起來和這人如此親密,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有人能不喜歡你——朕也喜歡你?!
文亭亭:“……”
這都摻和幾個人了!
趙承陽開口道:“阿雲,備些沐浴的熱水,今日運氣不佳,看來還得先洗個澡。”
蕭墨白對戚朝雲甜甜一笑:“辛苦戚大人了,我也要。”
趙承陽意味不明地笑:“你大可以同我一塊……”
蕭墨白瞪他一眼,那目光含情帶蜜,看得人心裡發毛。
文亭亭又退了幾步,到張小元身邊,毫不猶豫伸手捂住了張小元的耳朵。
“你們在說什麼啊!”文亭亭驚恐,“小元還小!讓他聽見了多不好!”
張小元:“???”
屁墩汪汪叫了一聲,文亭亭又唰地蹲下身,捂住屁墩的耳朵:“狗狗也還小!談情說愛避開狗狗好嗎!”
張小元:“……”
這……這是將他和狗等同了嗎?
趙承陽哈哈大笑,道:“亭亭,何來談情說愛?”
文亭亭一愣,她以為趙承陽與蕭墨白定是在談情說愛了,皇帝三宮六院,同時喜歡幾個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她不由咂舌感慨,道:“嘖嘖你們宮……家裡的事我看不懂!”
“不懂才好。”趙承陽說,“我倒也想不懂,可我不能不懂。”
文亭亭咳嗽一聲,左右一看,忽而發現讓皇帝頭上長草的濮陽靖不見了。
“咦?”她皺眉問,“濮陽都統呢?”
趙承陽好似這時才回過神,不免也問:“濮陽呢?”
戚朝雲左右一看,搖頭。
一直未曾言語的裴君則終於開了口,道:“抓鳥去了。”
趙承陽:“抓……什麼?”
裴君則麵無表情重複:“您讓他抓鳥去了。”
“我何時……”趙承陽一頓,“那隻是氣話!”
文亭亭突然有些心疼濮陽靖。
這樣!
是這樣哦!
怪不得要長草!
這草長得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