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喊道:“妍娘!”
陸昭明回頭看他一眼,反問:“妍娘?”
花琉雀靠著裴君則攙扶,艱難爬下馬車,一麵著急點頭,說:“是,就是妍娘!”
陸昭明更加迷惑:“妍娘是誰?”
張小元:“……”
好歹一麵之緣,大師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她!
花琉雀已經撲到了邢妍身邊去,他將邢妍翻過來,試了試鼻息,氣息尚穩,肉眼也不見任何傷口,他
正要再摸一摸邢妍的脈搏,邢妍卻已睜開了雙眼。
在張小元這等知道真相的人眼裡,邢妍的演技……實在不怎麼樣。
她演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喘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一般,而後她看到了花琉雀,瞪大雙眼,表情誇張,說:“花……花公子……”
花琉雀一把握住邢妍的手,說:“妍娘!我在!”
“沒想到在此刻,我……我還能見到你……”邢妍憋出虛弱氣音,“看來你我卻是……卻是今生有緣……”
花琉雀見她如此虛弱,急匆匆道:“妍娘,你先彆說話!”
邢妍虛弱擺手:“我……我沒事的……花公子為何會在此……”
不等花琉雀開口,陸昭明已蹙眉反問:“你為何會在此處。”
他看到邢妍的臉,好像終於想起了這就是那天在衙門瞪著他看了許久的人。
“我……咳咳……阿妍行至此處,路遇悍匪……”邢妍吸了一口氣,喘了兩聲,“僥幸……僥幸逃脫……卻受了重傷。”
張小元聽得“悍匪”二字,下意識便側眸看了看身邊的陸昭明。
陸昭明今日著的是勁裝,越發顯得他腰線細瘦身姿挺拔,無論如何張小元也無法將他與“悍匪”二字扯上關係。
花琉雀握緊了邢妍的手:“妍娘!你受苦了!”
邢妍:“長路漫漫,甚是危險,阿妍隻是一介女流……”
她似乎是想借此機會與他們同行,正好混入他們之中,名正言順的便可以近身保護裴君則,可還未等她說出後半句話,花琉雀忽而便捂住了她的嘴,愣是嚇了她一跳。
花琉雀深情款款:“妍娘,不用怕,往後……有我保護你!”
邢妍:“……”
陸昭明微一挑眉,問:“你要去哪兒?”
她的謊言編得亂七八糟,陸昭明顯然並不相信。
邢妍一把扯開花琉雀的手。
“阿妍隻是想回娘家探望……”
她猛地咳嗽兩聲,發出了哇的聲響,並且真的嘔了口血——張小元覺得她的這口血應當是真的,陸昭明下手一向沒輕沒重,邢妍是真的受了內傷。
可他沒想到花琉雀一把抓住了邢妍的肩,麵露驚恐之色,大喊:“妍娘!你怎麼了!”
邢妍被他突然拔高的音調嚇得一愣,一時忘記言語。
花琉雀:“你沒事吧!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
張小元:“……”
邢妍終於忍不住一把推開了花琉雀。
她方才還在假裝虛弱,推開花琉雀時用的力道可不小,花琉雀一個趔趄,委屈坐在地上,邢妍顯然是嫌棄極了花琉雀,她抹了抹嘴角的血,又咳嗽一聲,問:“不知幾位要去何處?”
一直不曾言語的裴君則終於開了口,答:“白蒼城。”
邢妍:“正好同路,不知可否捎小女子一程?”
她說完這句話,又開始喘著氣假裝虛弱,張小元終於看不下去了。
他一手捂著自己的臉,弄不明白魔教為什麼會出現這樣奇怪的護法。
派這樣的護法出來的教主果然也很奇怪!
裴君則本就清楚邢妍的身份,他自然點了頭,說:“我並無異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花琉雀拍著胸脯搶先開口:“我要保護好妍娘,當然要帶她一同上路!”
蔣漸宇也不信邢妍編造出的那幾句話,他隻是看了看陸昭明,問:“大師兄怎麼看?”
張小元以為陸昭明會直接回絕,可他不想陸昭明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便點頭答應,道“跟著吧。”
邢妍大喜過望。
她還坐在地上,頭頂卻已叮叮當當地瘋狂往外躥起了字,速度之快,有的字張小元甚至隻來得及匆匆瞥上一眼,這種情況,張小元倒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免驚訝,轉過頭,盯緊了邢妍的頭頂。
「結草銜環」
「知恩報德」--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士為知己者死!」
……
「教主!阿妍這一次也沒有讓你失望!!!」
張小元:“……”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魔教人!永不認輸!
捉個小蟲x
還有二更稍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