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元躲在床下,被四處亂蹦的砰砰砰的心跳聲擠得生無可戀,忽而又見床縫之中有濮陽靖的狗皇帝三字連讀擠下來。
而後下一刻,他眼睜睜看著床上的錦被之中忽而垂下一隻柔弱無骨的手。
若隻是單從手論,這手看起來著實像是個柔媚的女人,湯衡淮不好再說,這等事在宮中本就稀疏平常,更何況趙承陽的後宮幾如擺設,皇室血脈凋零,趙長鳶也希望他能早日延續皇嗣,湯衡淮沒有理由再揪著此事不放,他隻能訕訕道:“皇上,這民間女子——”
趙承陽似笑非笑反問:“民間女子?”
湯衡淮一噎,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他還記得那兩個跟著濮陽靖入宮的人,若那是年輕女子與她的丫鬟,此事自然便能說得過去了,可
他若是將此事說出來,無疑便等同於在皇帝麵前直言自己在他的心腹中安插了親信,這是大忌,他們畢竟還未撕破臉,他隻能笑,一麵道:“隻是老奴猜測……”
“你大可放心。”趙承陽道,“他絕不會‘死於非命’的。”
……
湯衡淮未達目的,悻悻離去,過了片刻,濮陽靖確認他走遠了,這才從床上探出頭來,一麵拉下自己的衣袖,小聲道:“還好瞞過去了。”
趙承陽隻是同他笑。
濮陽靖翻身下床,將床底下躲著的兩人拉出來,冷不丁便聽趙承陽在他身後說了一句:“你也是上過龍床的人了。”
濮陽靖翻了個白眼:“就你這破床,小時候我還跳塌過呢。”
爬到一半的張小元:“……”
趙承陽:“你將床跳塌了,朕被姑母罰著抄了十遍書。”
濮陽靖:“一半是我和阿雲幫你抄的吧?”
張小元有些想退回去了。
這兩人打情罵俏,他還是彆在邊上礙眼了吧?
濮陽靖伸手拉他,他隻能老實鑽出來,尷尬在一旁站好。
“長話短說。”趙承陽道,“若他再回來就麻煩了。”
他看向濮陽靖,濮陽靖也跟著點了點頭,將天機玄影衛這些時日追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陸昭明與張小元。
湯衡淮在京中置有產業,近年來多了許多江湖人士出入,他畢竟是宮中人,照理說不應該與江湖有所牽扯,濮陽靖想儘辦法收買了他身邊一人,這才有了那日商鋪內的易容頂替。
“他身邊人的武功極高。”濮陽靖蹙眉,“你們江湖高手,應當不至於心甘情願去聽一個太監的話吧?”
張小元想了想,照常理而言,正道中人不會為奸佞之人辦事,而邪道人大多滿心肆意瀟灑,應該也不會願意屈居人下,可這是他心中的江湖,若依照現實而言……隻要的給的錢多,總會有人願意去辦的。
“他也在找皇兄。”趙承陽道,“他總需要一個能聽他話的傀儡。”
濮陽靖點頭:“他應當是覺得線索在江湖,不知從何處尋到了江湖中人的幫助,已經開始在江湖中搜尋線索了。”
張小元聽濮陽靖說了一大通他查到的消息線索,無非都是在佐證湯衡淮與江湖有關聯,而趙承陽仍不死心,他想要知道兄長的消息,而張小元又不願透露口風,他還是怕二師兄牽扯進這件事中,而濮陽靖說湯衡淮也在找二師兄……他忽而有些不安,當初他警示六指逃過一次,那也是因為趙承陽隻是詢問,未曾用刑,他可不覺得湯衡淮是這樣的好人。
不過還好,師父和二師兄在一起,就算湯衡淮找到消息了,應該也沒有人能從師父手中將二師兄帶走。
“那日我喬裝潛入,從他們口中,問出了他們門派的消息。”濮陽靖道,“我對江湖事雖不算熟悉,可多少也知道一些,這個門派我卻從未聽說過。”
張小元眨了眨眼,問:“什麼門派?”
濮
陽靖答:“天溟閣。”
張小元:“……”
怎麼又是林易啊!
林易天天罵他們是王鶴年的傻徒弟,真不知道他若是發現王鶴年的傻徒弟之一就是他要找的人時會有什麼想法。
待他們說完了,張小元這才開口問:“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趙承陽苦笑:“朕隻是想請二位俠士幫個忙。”
張小元問:“什麼忙?”
“我知道,你們是不會將他的身份告訴我的。”趙承陽輕輕歎氣,“那可不可以……替朕保護好他。”
作者有話要說:二師兄:……這世上最關心我的男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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