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薛成仁好奇的歪著腦袋,似乎不明白娘子是什麼意思。
“對,我是你娘子,你是我夫君,我們已經定親了。”既然已經說出口了,曹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了,越說越順口。
曹大將曹雙拉到一邊,“妹妹,你幾個意思啊?”
“哥,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我喜歡二哥,很喜歡很喜歡,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曹雙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的臉上好大一塊胎記,占據了大半張臉,奇醜無比。而薛成仁雖也是個乞丐,可卻長相英俊,還有一身好武藝,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隻能將這份喜歡壓在心裡,以妹妹的身份待在二哥身邊,隻要能時時刻刻看到他,自己也心滿意足了。
“可是現在,二哥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他已經瘸了,兩隻手也用不上勁,還成了個傻子,現在的他不會再嫌棄我了。我們帶著他一起要飯,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他一口飯吃。將來說不定我們還會有個孩子,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啊!”曹雙笑著說道,滿臉憧憬。
曹大看了看興奮的臉都紅了的妹妹,看著她臉上那塊胎記,歎了口氣,“好吧!就按你說的做!咱們三個人,一輩子在一起!”
當晚,曹雙就和薛成仁拜堂成親,入了洞房。
從那日起,白日裡曹大曹雙就帶著傻乎乎的薛成仁出門乞討,運氣好的話,遇到好心人,施舍點銀錢米糧等,他們就能吃頓好的。若運氣不好,一無所獲,他們也不沮喪,挖點野菜,煮一鍋野菜粥,也能果腹。
這一日,趙玉珠從占星閣回家,結果在路上遇到了沿街乞討的曹大三人。
她掀開車簾,看到曹雙身邊的薛成仁,正吵著要吃糖葫蘆,曹雙哪有錢買糖葫蘆,薛成仁就當街打起滾來,一邊哭一邊說我要吃,要吃。
趙玉珠沒想到,這才幾日沒見,薛成仁竟然成了這幅樣子。她一時心裡有些不忍,剛想下車,忽然想起李陽說過的話,想到夢裡薛成仁對她和趙家做過的那些事。趙玉珠又硬起心腸。
她放下車簾,輕聲道,“走吧!”
回了趙家,趙母看到趙玉珠回來了,忙迎了上去,“怎麼回來了也不使人送個信?”又看到女兒身邊跟著兩個陌生的丫鬟,還有一個嬤嬤。反倒是貼身丫鬟春喜不見了。“春喜呢?”
“公主做主,給春喜指了門親事,洛河行宮的侍衛,還賜了封嫁妝。春喜又不是咱們家的家生子,獨自賣身在咱們家,能遇到這樣好的親事,自然願意。這幾位是公主怕我無人服侍,特賜給我的。這位是嚴嬤嬤,這是侍書,這是侍畫。”趙玉珠解釋道。“娘,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片刻,再來陪娘說話。”
“好,你去吧。”趙母素來不喜春喜,嫌她話多,早就想打發了春喜,無奈女兒信任春喜,說了幾次都不肯,隻好罷休。如今公主出麵,打發了春喜,趙母隻有高興的份。且公主對玉珠的事,這般事無巨細,可見公主的確將玉珠放在了心上。這是好事啊。
等趙玉珠洗漱更衣完,去了趙母處,兩個姐姐都來了。
一見她,立馬圍了上來,追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趙玉珠是這般解釋的,“公主為我卜了一卦,卦象大凶,公主不放心,又想著婚姻之事不該這般草率,便阻止了。不過娘也彆擔心,公主說我的親事,她會為我做主的。”
趙母聞言,自然大喜,公主結識的人,自然非富即貴,且對方看在公主的份上,也不敢對玉珠不好,如此,也算皆大歡喜了。
“那敢情好!”趙母笑道。
趙金珠也鬆了口氣,若公主肯為玉珠做主,肯定不會枉顧玉珠的意見,如此玉珠也不會得罪二妹,這樣挺好的。
唯有趙銀珠不大高興。說來,她們姐妹情分雖好,但認真說起,她其實是有些嫉妒大姐三妹的。因著公主青睞,三妹自小在家中就格外受寵。大姐因是家中第一個孩子,對爹娘的意義不一樣,也比她受寵,獨她夾在中間,比上不足,比下也不如,故而養成了事事爭強好勝的性格。
三妹的親事,她固然有自己的私心,可也是為了三妹好,可偏偏三妹不領情,如今還搬出公主來壓她!
趙玉珠看出二姐不高興,若是從前,她定要說幾句好話,哄二姐開心。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心裡煩悶,實在沒這個心情。
趙銀珠見趙玉珠不說話,更生氣了。“哼,既然如此,權當是我多事!以後三妹的事,我不管了。”
說完,直接拂袖而去。
趙母見狀,無奈搖頭,對大女兒說道,“你瞧瞧她,說話夾槍帶棒的,好像誰得罪了她似的!”
趙金珠忙勸慰母親,想眼神示意三妹也來勸勸母親,卻發現三妹有些心不在焉。
趙金珠察覺到不對,過會子,找了個理由,將三妹拉到花園裡說話。
麵對打小疼愛、支持她的大姐,趙玉珠忍不住了,這些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自己消化不了,卻又不想表露出來讓公主跟著一起擔心。她知道,公主其實也不容易,看著尊貴無比,可實際上呢,公主就像廟裡的菩薩一般,看著高高在上,其實一點自由也沒有。
所以趙玉珠不忍心讓公主因為自己的事再煩心。
可麵對溫柔體貼的大姐,趙玉珠受不了了,她迫切需要找個人傾訴,否則她會瘋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