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發展成了毛利蘭看著喝得醉醺醺暈過去的毛利小五郎, 滿臉無奈。
我知道她很喜歡我啊。毛利蘭想,但是我的媽媽將我一個人留在家裡,我的爸爸從來沒有在意過我的辛苦,而一個陌生人卻願意給我需要的愛, 這不是很奇怪嗎?
“又喝醉了啊爸爸。”毛利蘭歎了一口氣, 站了起來, 眼神裡露出堅定的神色:“那麼我還有課,就先離開了, 下次再來看你。”
毛利蘭可以選擇居住在任何地方, 媽媽,爸爸,甚至那位小姐那裡, 鑒於她大部分自己感興趣的課外課程一般在那裡教學, 但是最後的人提了一個要求。
“去你父親家裡的時候,不要為他收拾房間。起碼是用我的資源培養了起來, 十一歲少女學過鋼琴後的那雙手, 不能用來收拾父親嗜酒後的嘔吐物吧?”
毛利蘭有些臉紅。
“這不怪你,你是個很堅強的孩子。”她神色少見的柔和:“隻是有我在,能不能有更好的方法?”
“我隻要一個希望, 希望你能走向更光明的未來。”
“我該怎麼稱呼您?”毛利蘭為自己現在才問這個問題感到不好意思。
遊戲屏幕外的玩家沉默了。
所以說這是遊戲,玩了這麼久,難道隻有毛利蘭在意過這個問題?
是這樣的,整個遊戲進程中從來沒有詢問過玩家昵稱, 即便是在論壇裡,眾人都是以家主相稱呼,然而整個遊戲玩下來,竟然一點都不違和。
名字是用來指代的, 但玩家身份的獨特性導致了周圍的人基本上以職位相稱,像是太安家主、FBI局長已經焊死在了玩家的身上,這時一個名字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不過對於一個並不知道玩家身份的人,索要稱呼方式是很合理的事情。
首先可以排除FBI局長,玩家謹慎的拿出身份證,為上麵的“director”這個洋文啞然失笑。
所以真的會有活人叫這個名字嗎!玩家點擊了該英文單詞,彈出了修改框。
都已經玩到了第二個世界,然後進入了取名環節,真不愧是能夠進人的遊戲,玩家心平氣和的填上了她的本名。
“叫我越水就好。”江越水,越水和江(こしみず かずえ),總之不是莫名其妙的洋文了,玩家吃不慣這個。
“這或許是個很重要的情報也說不定。”玩家意味深長的對毛利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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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那位女人的任何信息。
日本的監控設備並不普及,電車站台上也沒有配備相應的攝像頭。降穀零回憶起那天來,女人阻止了女孩轉頭的動作,或許是她預測到女孩會特地關注這些樂器,那麼這個女孩要不是學貝斯的,要不就是才接觸過貝斯很是好奇。
考慮到二人衣著服飾必然具備一定的經濟水平,如果是好奇,必然是近期甚至不久前才產生的,所以才沒來得及滿足。而女孩表情喜悅中透露一絲疲憊,著裝中能看出為出行做了準備,而現在處於回程途中。即便這樣也會去看向貝斯——降穀零去查當天周邊的音樂會。
有一場低音貝斯音樂會正好在那條路線周邊,當降穀零去查到場人員名單時,查到了特殊的簽名——OR。
or?“或者”,還是表示一個“人名”?是OR紅葡萄酒,亦或者還有彆的含義?在希伯來語中,OR有光和黃金的意思,可做女名也可做男名。但這樣一個簽名為什麼能被檢票員通過?怕打草驚蛇,降穀零開始調查這家店,但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
當他繼續沿著OR深入後,線索卻斷在這裡。
隻在月台上草草見過一麵的帶著孩子的年輕女性,一個人搜尋確實有點難度,不過降穀零是警方的臥底,這個線索值得警方的關注。他通過下屬風見裕也上遞了這個消息,以為能得到回音——
“什麼意思?找不到?”降穀零有著不好的預感:“線索還算清楚,我認為以公安的能力不至於絲毫無法鎖定範圍。”
他心有怒火,語調卻很冷靜,直到風見裕也說:“有一位長官認為這個方向不重要,不必為此浪費警力,降穀先生剛獲得代號,還是在穩固組織裡的地位為好,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叫我安室透。”降穀零首先糾正了會暴露臥底身份的稱呼,然後反問道:“到此為止?我認為身為臥底在黑色組織的成員,我有獲得公安協助調查相關信息的優先權,這個方向是否重要——”
不對!從蘇格蘭到波本,再想到上司的含糊其辭,或許那個女人要不然是公安的高層,要不就滲透進了公安!
‘波本。’
想起她不帶友善的笑容,降穀零麵色難看。
前麵這一種可能,真是微乎其微。
如果一個臥底的上線不值得信任,他就無異於被扔進了孤島,且周圍不存在任何交通工具,最後進退兩難,做什麼都在等死。降穀零麵臨的問題更嚴重,不隻是信任問題,上司那幾乎不含任何委婉的拒絕,讓降穀零一時間有點汗毛聳立。
這是怎麼了?降穀零想,我們的公安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