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可有異動?可有什麼人來尋我?”
護衛微怔:“無,隻是聽人說起禁製之下的魔尊聲息漸弱,許是一件好事。”
寧勉蹙眉,卻並未失望,看看星空,倏地坐下開始推演。
護衛忙避開,不敢打擾。
良久,寧勉再次起身,身形有些微晃動,因並未找到有關餘湘的一鱗片爪,他徒步向外走去,偶爾對上護衛詫異的目光,忽的想起不對,飛身而起去了法堂。
晨光熹微,寧勉端坐在法堂內,宛如一尊神像。
門外人猶豫站定,在寧勉抬眸的瞬間威壓襲來,他堅持不住的雙膝跪地,仙君是舉世罕見的天資,不到一千歲便超越了他四千年修為,戰勝魔尊後成為仙族戰神,他以為仙君是平步青雲,後才知他是皇族出身,外麵都傳仙君此次曆劫歸來,如無意外,將是下一任天帝。
傳言還說仙君曆劫時將會遇到天命之人。
他攀附心切,才使計讓兩個女兒都跟了過去,如今庶出的大女兒魂燈已滅,小女兒尚未歸來,他心知不好便早早過來請罪。
“仙君恕罪,是老夫不知天高地厚……”
細算來,徐淩翔比仙君大了三千多歲,如今卻得在小輩麵前自稱不知天高地厚,且不知是否有用。
寧勉眸光未動:“徐淩翔,你以下犯上,勾結魔尊意圖背叛本君,該當何罪?”
“臣、臣……”
徐淩翔說不出,自他踏足仙界,再未這般無措過,他原以為可以用女兒年少慕艾的理由,他阻攔不力罷了,誰知庶女徐露竟勾結魔尊,如今她魂燈已滅,自然不會再回來,仙君將這罪名發落到他身上,那他千年修行必然毀於一旦。
“可想好了怎麼說?”
“臣——”
“啟稟仙君,有一位姑娘求見。”
寧勉蹙眉,眸底生出兩分期待來。
徐淩翔忙抹一把汗。
徐棠走進來,端正跪下,陌生又熟悉的說:“徐棠見過仙君。”
寧勉眼底那分期待消失無蹤,很快明白駱海棠便是她的轉世,是餘威的妻子,倒不知她此時來見是為何。
徐淩翔約莫看出仙君對女兒的不同來,心底暗暗期待,若女兒和仙君有些情分,想必不會對他追根究底。
“何事。”
徐棠心生緊張,忐忑道:“臣女徐棠前來告罪,不該偏聽父親所言,乾擾仙君曆劫,請仙君降罪。”
她因被庶姐餘露搶走所有天材地寶,安分做了一世凡人,卻也是因禍得福,醒來方知過錯,特來坦白。
“棠兒!”
徐淩翔萬沒想到女兒竟如此乾脆利落的出賣自己,他當初有哄騙之意,但也是為了他們一家人長遠考慮啊!
寧勉卻是了然:“所求何事?”
“臣女想自罰轉世成凡人,求仙君開恩,允我與餘威相見。”
徐棠成為駱海棠後,一顆心都給了餘威,白頭偕老之後仍不滿足,她想找到餘威,留在這仙界,冷冷清清,沒什麼意思,何況仙君並不會因為曾經的親戚情分便會免去罪責,這仙界最嚴酷的神,他是其一。
“準。”
徐棠心下一鬆,恭敬謝過仙君恩德,又對父親一拜:“父親,女兒不孝,您多保重。”
說完腳步輕快的往外走,她要向母親道彆,臨走遠時,回頭看了一眼殿堂上的仙君,冷冰冰的坐在那兒,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雕像,可又和從前不同,眉間似乎藏著淡淡鬱色。
徐棠猛地想起餘湘,抿了抿唇,也不知他們會如何……
但這不是她所能考慮的了。
法堂內
寧勉神色冷淡:“免去徐淩翔將軍之職,送去寒壁思過一千年,期滿送去極寒之地做守衛,如若生出叛逃之心,格殺勿論。”
徐淩翔身子一軟:“仙君饒命,臣罪不至此啊仙君饒命!”
一落千丈不過如此,他身居高位多時,怎能忍受如此落差?縱使知曉仙君手段,萬沒想到他竟一點情麵都不留!
寧勉不為所動:“帶走。”
徐淩翔心中一動,思忖仙君剛歸位尚未恢複全部修為,露出藏在袖中的佩劍一躍而起,向寧勉刺去。
若是因此反出仙界,還可到魔界,畢竟他與魔尊還算有些交情。
寧勉冷冷看他,並不閃避,在劍尖到達麵前時,伸手握住,須臾之間,神劍碎落。
徐淩翔心中大驚:“你修為竟精進到如此地步!”
話已晚了,寧勉手心有一劍刃,反而向他刺來,直中心口。
“仙君饒命——”
晚矣。
徐淩翔話音剛落,便見仙君飛身過來,劈手廢去他所有修為。
“徐淩翔以下犯上,斬去下界,投入畜生道。”
“不!”
寧勉冷聲道:“你與你那庶女當真蛇鼠一窩。”
徐淩翔自知哀求無用,很快被人帶走,法堂內又恢複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計劃失誤,明天還有一更麼麼噠。紅包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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