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為了完成什麼一樣。”
“刺啦——”
刺耳的聲響立刻驚嚇了醫務室內的兩人,隻見夏油傑渾身是血地進入醫務室。
麵對兩人的目光,夏油傑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不變,“怎麼了?”
他望向家入硝子,發現她的眼神和從前一樣,平淡而疲憊。
但是五條悟,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明明是這樣熟悉的姿態,卻詢問了一個問題。
“傑,你還記得流鳥嗎?”
這並不是五條悟心血來潮的詢問,這是有跡可循的。
夏油傑一切奇怪的行為,在得知流鳥異能力後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為什麼從橫濱回來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流鳥的名字,始終用“她”來替代。為什麼總是望著草莓製品偶爾露出迷茫的眼神。又為什麼一次次地撫摸係在手腕上的金紅色繩結。
而被詢問的夏油傑在五條悟的注視下,稍微停頓了一會,笑容不變,說:“悟,我當然記得。”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她呢?”
五條悟沒有被他的話打發,隻是直視他的眼眸,“說出來,她的名字是什麼。”
“……”夏油傑沒有答話。
他的沉默令五條悟升起了難言的怒火,“傑,她叫什麼名字!”
突如其來的怒火叫家入硝子呆滯了一瞬,但在下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可能性。
刺骨的寒冷侵蝕了四肢骨骸,家入硝子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神,看向夏油傑,裡麵是她都無法察覺的祈求。
不要發生那種可能,太過分了。如果是這樣的事情,太過分了。
“她是,流鳥。”終於,她的名字被夏油傑說了出來。
“呼——”家入硝子鬆下了已經僵硬的身體,下意識呼出一口氣。
“傑還記得流鳥,這是最好的。”五條悟勾住了夏油傑的肩膀,長呼一口氣。
夏油傑笑了笑。
誰也不知道,那藏在身後的左手掌心早已經被指甲掐出了紅色的血絲,指關節更是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起了的蒼白。
是啊,還記得,真是太好了。
隻要一想到,他們在承
受著同等的痛苦,在為了同樣的大義而努力,便會感覺到來自靈魂的羈絆啊。
——
橫濱內,森鷗外分外頭疼地看著送過來的財務報表,隻覺得發際線正在蠢蠢欲動往後退。
雖說把流鳥這個特級詛咒師招攬入港口黑手黨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這一次性的損失是不是太大了些?
三百四十二人什麼的,雖說人都被複活好好回去了,但這人是在橫濱內殺的啊!打架造成的經濟損失誰承擔?建築物破壞誰承擔?
整個橫濱都知道流鳥是港口黑手黨的人,自然而然是港口黑手黨承擔。
這讓本來就財政赤字的港口黑手黨雪上加霜,好不容易緩和一點的流動資金再次空空。
再者……
森鷗外的視線移到了那條送上來的情報上。
咒術高層對此事好像不怎麼願意善罷甘休啊。
“太宰君,怎麼辦啊~”森鷗外哭喪著臉和一邊玩遊戲的太宰治抱怨,“嗚嗚嗚,我明明隻是一個柔弱可憐想要維護橫濱的組織首領,為什麼要麵對這種威脅啊。”
太宰治充耳不聞,指使身邊的紅發少女把一顆葡萄遞給他,“流鳥~我要吃葡萄~”
身上還纏著繃帶的紅發少女聞言點點頭,將一顆葡萄送到了太宰治的嘴邊。
太宰治也不客氣,一口嗷嗚掉葡萄,竟然精準地避開了有可能的觸碰。
被無視的森鷗外將委屈巴巴的眼神轉向流鳥,“小流鳥~”
“在的,森先生。”流鳥回應了他。
“嗚嗚嗚嗚還是流鳥更可愛!”森鷗外又是嚶嚶嚶兩句。
愛麗絲看不下去翻了一個白眼,“林太郎說話真惡心,遲早有一天流鳥也會煩你的!”
“怎麼會!”森鷗外傷心說道。
他拿出手帕裝模作樣擦拭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目光沉沉望著紅發少女,“我明明有在為流鳥幫忙啊。”
“流鳥救助身在黑暗中的我們,而我們則是為流鳥尋找繪象子的蹤跡,我可是很努力地做到了這一點呢。”
“繪象子……”紅發少女聽到了一個關鍵的詞語。
就連專心玩遊戲的太宰治也停下了動作,縮在沙發的角落,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