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腳步沒有停下來,直接將泡泡撞得四散而飛!
刹那間,透明的泡泡飛向天空,將所有的斑駁的陽光收入其中,又將這些金色的陽光拆解成了各種色彩的星光斑點。
它們在樹葉之間穿梭,在街道中遊走,而又被飄揚的紅發卷起來,順著風與蜿蜒的弧度一起融化成了陽光的一部分。
損失了一隻咒靈的夏油傑:……
“用這些樹開出繁花為條件,置換這一條路上五條悟無法用任何手段阻止我們!”
一瞬間,絢爛的花瓣將所有吹拂的微風填滿,如同星空中墜落的繁星一般飄落,與傾瀉而下的陽光交織,旋轉著落入地麵。
每當他們跨出一步,花朵從他們的頭頂落下,飄落在彼此的發絲上,又隨著他們的動作一起從發絲墜落,同其他的花瓣一起飄搖,又挽留一般留下了看不見的清甜。
突然就沒辦法使用瞬移甚至連動都動不了的五條悟:……
他與夏油傑麵麵相覷。
“傑,你說我明天要不要去把流鳥綁回來結婚?”
“……那個時候流鳥已經結婚了。重婚罪是犯法的,悟。”
“傑,我們是摯友,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五條悟咂舌說。
夏油傑微微撇過頭,用寬大的袖子遮住了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帶著深意的眼眸,“明明你也是同樣的主意吧。”
咒術師就沒
有幾個正常人,骨子裡都會沾點瘋批。而作為咒術界站在頂端的存在,兩人不可能保持著普通人的觀念。
所以,隻是暫時無法阻止而已。反正已經回來了,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而另一邊,兩人終於跑出了街道,來到了大馬路。
迎麵而來的,則是伏黑甚爾。
“喲,臭小鬼剛回來就結婚?”伏黑甚爾陰森森地盯著織田作之助,手中的天逆鉾蓄勢待發。
而站在一邊的,則是已經成為少年的伏黑惠。
流鳥朝伏黑甚爾揮揮手,笑容燦爛,“老師,好久不見!不過我現在要去結婚,所以等一會再上門拜訪!”
伏黑甚爾沒有動,“偵探社那個愛哭鬼給我發了信息,有雇傭費的。”
就算是家庭煮夫也會想要給家裡節省開支。他伏黑甚爾不是什麼有良心的好老師,但不代表不是好丈夫!
而伏黑惠在靜默了一會後,突然問:“這是流鳥姐姐的選擇嗎?”
流鳥點頭,“嗯!”
她抓緊了織田作之助的手,“已經決定好了!”
織田作也朝兩人點頭,“請允許。”
“這是另外的價錢。”伏黑甚爾扯著一個標準笑容說。
流鳥伸出一根食指,“用你們不會阻止我們去結婚為條件,換取超市中獎夏威夷三人七天免費遊!”
“嗬!”伏黑甚爾扯開冷笑,“你不覺得這個價格太低了嗎?”
嘴上這麼說,他還是讓開了道路。
那可是夏威夷七天遊,世子想去很久了。反正這個臭小鬼回來了,世子也記起來了,那就等他們去旅遊完再來教訓這個臭小鬼吧。
流鳥和織田作向伏黑甚爾道謝之後,牽著手離開了。
路過伏黑惠,流鳥朝他笑,“惠惠,下次見啦!”
伏黑惠舉手與她揮彆,“嗯。”
直到兩人離去,伏黑惠才放下手。
“怎麼,敗犬惠?”伏黑甚爾發出了對兒子的嘲笑。
伏黑惠眼神幽幽盯著伏黑甚爾。
他的沉默讓伏黑甚爾默認自己兒子接受了敗犬惠的稱呼。他的嘲笑越來越明顯,最後竟然難得生出了點做老爹的良心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年輕,有優勢。”
伏黑惠:……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離去的兩人正好跑到了一處公園,隻需要一個轉角,再過十分鐘的路程,就可以找到登記結婚的政府廳。
流鳥在餘光中看見了那個橘發青年,在對方驚愣的表情下揚起笑容,又揮手告彆。
他們沒有停下來,從始至終,相扣的手指沒有鬆下。
流鳥心有所感抬頭望向天空,看著不斷漂浮的白色雲朵。
那些雲朵就像是棉花糖一樣,在澄澈的天空中慢悠悠地追逐,變換成了各種各樣的形狀,又會因為軟乎乎輕飄飄的外形,好像隨時要落下來,將奔跑中的兩人包裹。
她又望向眼前的人,看著他的鏽紅色短發因為奔跑而上下起伏。
他察覺到了流鳥的注視,同樣看向她,藍色的眼眸映射的是彩色玻璃窗一樣的溫柔。
“作之助此刻是幸福的嗎?”她問。
“嗯,是幸福的。”織田作說,“那麼,宮本是幸福的嗎?”
“是幸福的!”流鳥即刻回答,“是和雲朵一樣的幸福!”
工作人員抬頭,就看見了一對發色相近的年輕人。
“你好!我們要結婚!”
婚姻屆被拿出來,鋼筆染上墨水。
“等一下,宮本。”織田作突然說。
他將戴在流鳥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梳理了一下她因為汗水而黏在麵頰的紅發。
長長的圍巾被他拿在手中,然後綁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現在可以了。”
那藏青色的圍巾綁住了兩人的手,纏繞了兩人的手腕,就這樣緊緊貼在一起。白色的三花貓躺在兩人的手中間,俏皮而可愛地注視兩人。
流鳥注視著圍巾,金色的眼眸閃閃發光。
“嗯,現在可以了!”
就這樣吧,用這一條圍巾將兩人綁起來,然後永遠在一起。
注視彼此,擁抱彼此,然後用幸福填滿所有的空隙,將所有的冷風,冰雪和大雨都抵擋在外麵,把一切都變得暖呼呼的,然後成為輕飄飄的雲朵,裹挾最純粹的愛意,就這樣永遠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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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