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徐文生看起來還這麼年輕帥氣,七八歲的年齡差也不是很大!
顧念笑了笑,很隨意地講起前兩年徐文生給他們當指導老師的事。
說是指導老師,其實徐文生是來給他老師打下手的,所以她一開始都喊他“師兄”或者“徐哥”。後來他當上正兒八經的高校講師了嘛,她自然就改口喊“徐老師”。
舍友聽完後一臉遺憾地說:“怎麼是改口喊老師,不是改口喊老公?”
顧念無奈地看著舍友歎氣:“平時少上點網少追點星。”
現在的小女孩兒張嘴喊老公可太容易了,隻要是個長得還行的男星就能喊得很歡,要是碰上特彆颯的女星的話性彆也不是那麼重要。隻要追個幾年星,老公三千不是夢!
藥很快起了效果,舍友感覺自己又能活蹦亂跳了,就和顧念一起回了軍訓場地那邊。
教官沒讓舍友接著訓練,隻安排顧念單獨歸隊。
一天的訓練順順利利結束。
傍晚舍友把自己辛辛苦苦偷渡進來的零食分給顧念和另外兩個同寢室的,感謝她們白天對她的照顧。
顧念很喜歡這樣的氛圍,笑著跟她們一起舉著巧克力棒做了個乾杯動作。
甚至還很合群地發了朋友圈。
謝錦臨很快看到了顧念這條朋友圈,不是他自己看的,而是他主持完一個小會議後有人拿給他看的。他開的不是什麼正經會議,就是幾個小年輕一起玩創業。
反正他還遠沒到進接掌家業的時候,投資點自己感興趣的行業玩玩也不錯。
這批人和他玩得好,會後可以一起攤在工作室裡邊聊天邊打遊戲。
這不,有人刷到顧念的新朋友圈,馬上拿過去給謝錦臨看:“臨哥,快來猜猜哪隻是我們念念的手!”
謝錦臨聞言瞥了他手機屏幕一眼,隻輕輕一掃就認出了哪隻手是顧念的。她手上有個不怎麼顯眼的小疤痕,像個小小的月亮,好認得很。
明明才去軍訓基地三天,她倒是融入得很快,連這麼幼稚的朋友圈都能發出來。
反而是他這段時間都不太得勁,最終隻能高薪聘了個專業助理幫自己打理各項雜事。
既然不想讓顧念繼續待在自己身邊,謝錦臨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兒不習慣就把顧念喊回來。
顧念那點兒心眼他一清二楚。
顧念就是想讓他習慣她的存在。
謝錦臨這人天生反骨,最不喜歡讓人順心如意。
隻是這會兒突然被勾起了心底那點惦念,謝錦臨心情還是不太好。他沒好氣地把旁邊那人的手機推遠了:“猜什麼猜,彆擋著我打遊戲。”
其他人對視一眼,暗自猜測謝錦臨可能和顧念鬨矛盾了。
到底是謝錦臨和顧念兩個人的事,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也打開遊戲玩了起來。
另一邊的顧念洗完澡出來,正仔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就收到了她和謝錦臨共同朋友的秘密消息:“念妹子,你和臨哥吵架了?”
顧念眉頭微動。
吵架?
等問清楚事情始末,顧念也拿不準謝錦臨是什麼個情況。
不過正打著遊戲突然被人拿她的朋友圈打斷了,以謝錦臨的脾氣會不高興也很正常。
顧念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給對方分析的,讓他少這麼打擾謝錦臨。
那邊覺得顧念的話很有道理,也就沒有再糾結。
顧念結束這段秘密對話後也沒有給謝錦臨發消息,她們以前都是直接電話溝通,聊天界麵空蕩蕩的,很難想象她和謝錦臨之間曾有過那麼親密的一段關係。
她隻簡單地挑了幾個重要消息回複,就放下手機開始看書做筆記。
她天分沒彆人高,隻能期望勤能補拙了。
與此同時,男寢裡麵的鄭延早早躺到上鋪,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睜著眼睛乾躺了半天,終於還是坐了起來,戴上耳機,打開手機,點開手機裡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密碼的私密文件夾。
私密文件夾裡隻有孤零零的一個視頻。
上傳時間是十年前。
那時候他們都才八/九歲,正是男孩子最人憎狗嫌的年齡段。他那時候也很討人嫌,一天到晚惹是生非,還愛帶著一幫“兄弟”欺負弱小,並且不覺得這是錯的,以看見彆人被弄哭為樂。
直到有一天,他拿著手機對著那個嬌嬌小小的女生拍了很久。
她一直在認認真真地吃東西。
耳邊是“兄弟”們在嘲笑她和另一個家裡很窮的男生是餓死鬼,他的“兄弟”們似乎覺得這是件很好玩的事,說話的聲音很大,笑聲也非常張揚,不少人都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那家裡很窮的男生哭了。
她沒有哭。
她朝他露出兩個淺淺的笑窩。
那一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不是什麼老大,而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那天以後他勒令其他人把視頻刪了,再也沒有恃強淩弱欺負過彆人。
隻是鄭延沒舍得刪掉自己手上這個視頻。
……他是想留著提醒自己彆再做這種事。
沒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