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也不知道，她很少做這種沒根沒據的假設。
“那以後會是嗎？”小豆丁積極發問。
顧念安靜地把最後一顆棋子放進棋簍裡。
等顧念轉道去看胖橘的時候，弟弟已經從幼兒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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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是個自私的人，做事永遠先權衡利弊，即使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也從不回應，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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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臨沒理由賴著不走了，隻好不甘不願地轉身離開。
遠遠見到顧念過來了，弟弟眼睛倏然亮起，興高采烈地跑到顧念麵前喊：“姐姐！”
顧念噗嗤一笑，揉著他腦袋問：“你上哪兒學的，還知道要背姐姐上花車？”
顧念笑著應允：“好，我等你能背動我了再結婚。”
謝錦臨找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顧念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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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臨覺得自己過來找人的理由非常正當。
本來謝錦臨覺得十年實在太久了，可仔細一琢磨又覺得未必不是件好事——這樣也挺好，至少十年內他都不用擔心顧念突然嫁給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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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你在哪邊吃？”
確實是個好品質。
“那晚上回來睡？”謝錦臨說，“你房間都收拾好了。”
謝錦臨那些掙紮、憤怒、不安、憤怒，在顧念腦中一一掠過。
顧念“嗯”地應了一聲，起身走過去笑眯眯地接過逗貓棒。
“在家吃。”顧念說。
顧念把弟弟拎起來掂了掂重量，又笑著把他放下地：“沉了不少，我要抱不動你了。”
謝錦臨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步伐有著從未有過的斯文。
除了她和謝老爺子，誰都不知道這次對話的存在。
小孩子最有表現欲了，沒人搭理他他都能吧啦吧啦講個不停，有人搭理的話他可就更來勁了：“我同學說的，前幾天他姑姑結婚，就是他爸爸背的哦。爸爸的妹妹是姑姑，爸爸的姐姐也是姑姑！”
他看了眼顧念麵前那小豆丁的小身板，頓時陷入了沉默。
每次顧念說了什麼，謝錦臨雖然嘴上堅決不承認，但的確會偷偷改掉。
光是得到這麼一個答案，已經足以讓謝錦臨的腳步輕快了不少，總感覺連今天的夕陽都分外燦爛美好。
顧念總覺得這對話不太對勁，怎麼聽起來跟老夫老妻似的？不過考慮到自己東西都被謝錦臨吩咐傭人搬回以前住的房間去了，她還是點頭說：“好，我吃完飯回去。”
沒走出幾步，他就聽到小豆丁問顧念：“姐姐，他是姐夫嗎？”
“不要緊，以後換我抱姐姐！”弟弟當場立下宏願，“以後姐姐結婚的時候，我還要背姐姐上花車！”
顧念正和弟弟說著話，卻發現弟弟突然看著旁邊不吱聲了。
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顧忌，她會選擇謝錦臨嗎？
她順著弟弟的目光轉頭看去，就瞧見謝錦臨心情頗好地拿著根逗貓棒站在那兒。
十**歲的時候誰能知道未來到底會如何？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會牢牢抓著她不放手。
謝錦臨的腳步都快變成原地踏步了，才捕捉到顧念不甚明確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她說的可是“不知道”，而不是“不可能”。
“不是，我都沒結婚你哪來的姐夫？”
這小豆丁正小心翼翼地蹲在那兒隔著籠子認真和胖橘眼對眼地對望，仿佛想用幼崽獨特的溝通方式進行人貓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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