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你們在劍上多加上一層絕緣層,使得長劍在與法拉第籠接觸時,電流不會因此而被分散。這就相當於讓“通電導線”成功伸進法拉第籠裡,與小BOSS直接接觸。】
在劍上多加上一層絕緣層,隻讓劍尖那部分金屬徹底暴露在空氣中,這個確實就很像是現實中外麵是塑料、裡麵是銅線的電線了。
“通電導線”的這個形容詞確實說得很形象。
氧化鈣給出的方案很簡單,這使得群裡其他三番五次死在小BOSS手裡的玩家不免覺得驚愕異常。
【就這樣麼?沒彆的了麼?】
【隻用加個絕緣層就好了麼?這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氧化鈣反問。
【不然呢?】
大佬的從容將這些玩家徹底鎮住了,那過於輕鬆的語氣讓所有曾經在遊戲裡打生打死、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過不了這個小BOSS的玩家陷入了沉默。
……
戰鬥的號角聲再一次響徹了阿加達的上空。
受輿論影響,天天臭著張臉的天使隔著人群,幾乎隻一眼就將那些科學神教的暴徒認了出來。
不過是不自量力。
天使輕嗤一聲,幾乎是沒將這群數次敗在他手上的手下敗將放在眼裡。反倒是當他拍著翅膀飛向濃霧後,那無數道像是沒有絲毫收斂地投在他身上的視線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痛苦。
直到他僵著臉徹底藏到那世人雙眼無法穿透的濃霧中後,這才感受到了些許安寧。
……當然,即便是藏在了濃霧中,天使一時也不敢往下看,在虛空中對上那些家夥八卦又嫌惡的雙眼。
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天使隻是聽著這熟悉到叫人想吐的聲音,就能大概判斷出那些可惡的科學教徒已經到了哪裡,離他多遠。
這種在多次對戰後從而被他熟知的經驗在天使看來實在是叫人覺得惡心得想吐。他熟稔地擺出一副迎擊的架勢來,因為這些天來遇到的太多,對於這種即便是贏了也無法讓這些科學教徒露出絕望神色的無意義戰鬥,他如今也沒有多少興趣了。
眼看著那些科學教徒坐著科學木鳥、乘著科學熱氣球離他越來越近,天使的視線快速地從他們身上掃過。那和往常相比幾乎沒什麼不同的架勢讓他不由打了個哈切,腦中已然能結合過去的畫麵,預想出這些人戰敗後的模樣。
……哦,好像倒也不是和過去完全一樣。
天使的視線在那些科學教徒手中的長劍上掃過,最終定格在了那大團牢牢糊在長劍上的不知名物體上。原本鋒利的長劍似乎也因此而變得遲鈍,看著像是壓根就沒了任何作為武器該有的模樣。
——不會是因為輸的多了,如今徹底就沒了戰意吧?
想到這個可能,天使那在這些天裡,因為流言而徹底沒了半點笑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勉強能稱作是得意的神色來。
他徑直便迎上了科學教徒那頗顯遲鈍的長劍,看著木鳥上的另外一個科學教徒將“黑水”往科學發電機裡倒,亦是格外熟稔地用出了光明之神最近新贈給他的保護罩。
一切看著都像是過去重演,天使已經想好了如何將這群暴徒徹底絞殺,直到那電光順著長劍的劍尖,越過了光明之神贈與他的防護罩流竄到他身上。
伴隨著突然襲來的刺痛,天使渾身僵直,無法扇動的翅膀笨重地被扛在背上,他與那位沒了半點氣息的科學教徒一齊直直墜向地麵。
就如天使在得到新的恩賜後,最初計劃的“在數萬信徒眼前被科學教徒刺傷,以此讓科學神教身敗名裂”那樣,這一次的天使是真的危在旦夕了。
隻是和他想象中的結局有那麼稍許不同,沒有咒罵,亦沒有哭號,他隻聽到了幾聲痛快的笑聲。
它們稀稀疏疏地響在人群中,好似能在最終連成一片響亮的咆哮。
“……這怎麼可能?!”
天使終將死於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