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嗎?”
“手法不專業,不過應該會有效果。”他去浴室找了精油來。
裴寧已經趴在床上,身上蓋條浴巾。
葉西城欲要掀開浴巾,被裴寧一把按住,示意他關燈。
不關也不行,她抓著浴巾不鬆手,葉西城以為她不好意思,他隻好將燈關了,浴巾拿下,他喉間輕滾,呼吸微滯,俯身在她背上親了下。
裴寧瑟縮,“癢。”
葉西城又親了下,把浴巾放一邊,從上身給她按摩。
按摩過後,身體輕鬆不少。
裴寧要轉身仰躺著,葉西城沒讓,壓著她的背開始親她。
裴寧:“我趴著不得勁兒。”
葉西城:“一會兒就好。”
他的舌尖滾燙。
也可能是她自己的體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的原因,裴寧總感覺呼吸不暢,被他親的,她嚶嚀聲不斷,後來她實在受不了,“葉西城,我快喘不上氣了。”
她大口呼吸。
葉西城沒回應,還在親著。
過了幾秒,葉西城抬頭:“喊我我就不親了。”
一開始裴寧沒喊,後來她不斷戰栗,葉西城還是不放開她。
“老公。”
葉西城停下,他伸手拿過那盒T。
隨後,兩人親密的抱在一起。
裴寧兩腿纏在他腰上,承受他的力度。
她扣緊他脖子,想親他,又及時打住,葉西城不管她感不感冒,頂開她的唇,長驅直入。
結束後,裴寧渾身是汗,葉西城拿被子把她裹緊,親親她額頭,“我去給你倒水,多喝水多出汗,明天應該會好。”
裴寧有氣無力的點頭,連‘嗯’都沒勁說。
裴寧以為運動過後感冒會好一點,結果第二天還嚴重了點。
葉西城已經去了機場,她頭昏腦漲,吃了藥繼續睡。
星期六在家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吃藥也不管用,高燒的厲害。
實在抗不過去,裴寧周末上午去了醫院。
換季感冒的人太多,醫院的輸液室人滿為患。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中午,裴寧去附近吃了午飯,身體也舒服了不少,她沒回家,直接去了公司。
這兩天都沒去,之前的工作還堆在那裡。
忙了大概兩個小時,裴寧哈欠連篇,又累又困。
辦公室有休息室,她打算小眯一會兒,起來後還得繼續忙。
結果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快六點鐘。
天已經黑了。
今天是周末,不知道邵之昀他們加不加班,要是沒人加班,裴寧打算回家,一層樓就她一個人的話,她待著害怕。
打開辦公室的門,她這邊走廊上很暗,中午過來時光線好,她就沒開走廊的燈,前麵的燈卻亮著。
邵之昀應該在加班,她邁步走過去,準備打個招呼。
房間裡有說話聲。
“她的意思,把裴寧拉下水,大家都相安無事,我們和她的賬就算兩清。”
“不知道她有我們多少把柄。”
“可能有不少,也可能不足以威脅到我們。”
“那也不能賭,誰敢賭她沒有?兔子急了會咬人,到時她公司要是被葉總並了,她還不把我們一塊拉下水?”
“不過她也算給我們敲了個警鐘,這幾年我們大意了。”
“可也不能把裴寧拉下水呀,怎麼我們也得看葉總的麵子。”
邵之昀這才說話,“真想要一勞永逸,就得把裴寧拉下水,跟我們在一條船上。”
“可是...葉總對你...”不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
沉默片刻。
邵之昀:“那也沒辦法,總要給我們自己留條退路。我和葉芮...說不定哪天也就離了。那時葉西城還會顧及我跟他的情分?不會。他現在對我不錯,也是因為我是葉芮老公,他其實是對他姐好。”
頓了幾秒,他又道:“真要以後出了問題,葉家不落井下石就是人情,我不指望他們對我怎麼樣,如果裴寧也摻和進來,葉西城就不會不管裴寧,那樣我們才安全。”
有人擔心:“可裴寧戒備心強,想拉她下水,難。”
邵之昀:“她已經算是我們半條船上的人了。”
“什麼意思?”
“我讓葉芮拿到了葉西城的授權,有葉西城的授權她就不會設防,明天下午那筆大宗交易,就私下以裴寧的名義操作,以後所有交易都儘量讓她摻和進來。”
裴寧捂著心口,心跳瘋狂加速。
辦公室裡,他們幾人還在商量明天的有關交易。
她不能再繼續偷聽下去,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
她靠著牆跑回自己辦公室,就算有地毯,她還是條件反射般踮著腳尖,生怕會有聲音發出。
邵之昀他們沒有發現外麵的異常,還在說著。
有人問邵之昀:“葉芮知道你拿葉西城的授權是要乾什麼嗎?”
邵之昀把煙頭滅了:“不知道。”
裴寧回到辦公室就把燈關了,她下午在休息室睡覺,辦公室的燈也沒開,他們以為她今天沒來加班。
平複好呼吸,她悄悄打把門打開一條縫。
邵之昀那邊走道的燈還亮著,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
明天就是周一,下午他們就要進行交易操作,她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裴寧做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喝了一大杯水,理智慢慢回籠,裴寧把包拿過來,找出門禁卡。
邵之昀辦公室門口看不到她這邊,這裡黑,他們也不會注意。
她鎖上辦公室的門,刷了門禁,從樓梯下去。
直到現在,裴寧都不敢相信,邵之昀竟然算計到她頭上來了。
原來邵之昀之前跟葉西城保證,說什麼會防備著姚熙,合著是欲蓋彌彰。
裴寧沒敢走大廈正門,怕遇到邵之昀他們或是公司熟人,她直接走後門繞到鄰座大廈。
這裡人來人往。
天色已晚,她很快彙入夜色下的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