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一愣,手瞬間就抖了起來,深諳對方秉性的他直覺就是……有詐!
連夜坐飛機回到H國,召集了公司最精英的律師團隊,逐字逐句的研究合同。
律師再三確認後無奈:“條約沒有漏洞。”
外國人滿臉不信,憶起殷榮瀾的笑容,打從心底裡發涼。
·
近期日子順遂,成功拿到代言後,陳盞一周會有三次去往林家。
之前已經被撞到過,無需再刻意避諱林池昂,他基本是挑在下午六點至八點間,和林母學習廚藝。
有幾回林池昂在家,不免冷嘲熱諷幾句。直至無意中看見陳盞切菜到一半,會突然從圍裙口袋掏出一個小本子簌簌落筆,這才消停。
周末陳盞要為拍宣傳片做造型,和殷榮瀾提前約好,讓他下班後路過林家時能捎自己一程。
對待長輩,殷榮瀾一向很是禮貌,沒坐在車子上乾等著,站在門口特意打了招呼。
陳盞穿好厚重的棉服,和他並肩離開。
等他們走後,林池昂眉頭緊蹙:“笑成這樣多半不懷好意。”
殷榮瀾在商場上看似是君子作風,實則溫和的笑容下不知隱藏著多少算計。然而剛剛他轉身要走時,竟然綻放了一個太陽般的笑容。
……爽朗,甚至看不出一絲陰霾。
林父第一次沒有反駁他的意見,頷首:“是有些嚇人。”
最能感受到違和感的當屬陳盞。
車子開得挺快,他幾次偏過頭看向殷榮瀾,欲言又止。
冷不丁地,等紅燈時雙方目光對上,殷榮瀾展露出溫暖的笑容:“怎麼了?”
陳盞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沒說實話,轉而看向窗外喃喃:“就是想知道會給我做個什麼造型。”
殷榮瀾的語氣和以往一樣:“底子好不用擔心。”
這不是誇獎,是事實。
陳盞的頭發比以往略長一些,沒刻意打理的情況下,也沒顯出任何不倫不類。
平日裡見到的理發師多是男性,這次卻是位知性的美人。
早晨碼字,下午又在練習廚藝,陳盞如今正是困倦的時刻。加之室內空調給的很足,索性閉目養神,任由理發師捯飭。
再睜眼時是被人輕輕拍了拍肩膀,好聽的女聲從身後傳來:“還滿意不?”
陳盞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幾秒,略有些不適應。
發梢微卷,額前碎發多了些,顯得一張臉更加出眾。
如果真讓他來評價,大概更迎合女孩子的審美,但對他來說,其實最滿意的發型就是板寸。
方便又好打理。
殷榮瀾走過來:“很好看。”
陳盞站起身抖抖身上的碎發,狀似不經意問:“有什麼好事?”
殷榮瀾不解。
陳盞委婉道:“你今天的笑容……很與眾不同。”
殷榮瀾像是沒聽出他的話外音,淡淡道:“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特質,哪怕是中的人物。”
陳盞認為他意有所指,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做造型很耗費時間,等走出這裡,如果不依靠著路燈,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還沒走兩步,陳盞竟然在平地上被絆了一下,身子前傾的一瞬間,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在文裡說薑穎扁平足的報應。
殷榮瀾想拽住他,反被拉扯在地。
陳盞不好意思地笑笑。
殷榮瀾認真道:“你胖了。”
陳盞的笑容突然僵住,並非因為方才那句話。
男生並不太在意體重,讓他目光一凝的是殷榮瀾摔倒時從口袋中掉落出的東西……細碎的一些頭發。
路燈微弱的光芒下,依舊能看得清楚。
陳盞並不認為對方是個有隨身攜帶頭發怪癖的人,這些發絲很有可能是來源於自己……就在剛剛理發時。
殷榮瀾同樣微微一怔。
他拿碎發是因為在老家有種說法,把頭發編在同心結裡,可以讓一段感情更加穩固。
當時陳盞睡著,發型師又在準備燙頭的東西,鬼使神差就拿了些,不曾想會出現這種意外。
四目相對,空氣安靜的可怕。
“為什麼?”陳盞低著頭,緩緩問道。
沉默的幾秒鐘顯得格外漫長,不知過去多久,殷榮瀾才開口:“其實第一次見你時,我就覺得投緣。”
他的聲音帶有罕見的迷茫:“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感受,所以我……”
話到嘴邊,遲疑了一下終究沒道出真相:“我想去做個DNA鑒定。”
【係統:翻譯過來……因為一見鐘情,所以懷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陳盞沒絲毫慌亂,垂眸盯著頭發十分平靜道:“可碎發做不成DNA,起碼要有發囊。”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