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榮瀾把雙肩包取下來放在他麵前。
盯著黑色的大款雙肩包看了幾秒,陳盞淡淡道:“如果裡麵裝的是錢,你可以和那條狗共度餘生。”
殷榮瀾準備拉拉鏈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把包放在一邊,換好鞋走入屋內:“吃了沒用?”
陳盞深深看了他一眼,放棄刨根究底,多盛了一碗飯。
殷榮瀾夾菜的時候都不忘看對方的臉色,自知理虧,薄唇一抿道:“倘若我說昨天被鬼上身,你會信麼?”
陳盞反問:“我是穿越而來手握係統的男人,你信不?”
“……”
相顧無言吃了一頓晚飯,飯後殷榮瀾不時會接打電話。
陳盞沒刻意留心,聲音隨著空氣傳入耳,輕而易舉判斷出這幾通電話的目的……是在阻礙有人找到自己。
大約是知道俱樂部之旅後,他多了一個追求者。
殷榮瀾如實評價:“你的女裝很驚豔。”
有人會一眼傾心不足為奇。
陳盞:“另類版猶抱琵琶半遮麵。”
戴著墨鏡,一頭假發,能遮的地方都遮了。
時間太晚,殷榮瀾成功以天色為借口當晚留了下來。
可惜同床不同被,上次閃腰事件後,他被吊銷駕照,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重新上路。
自一上床,陳盞的呼吸聲就很均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個無比靜謐的夜晚拉開序幕。
深夜,一輪明月高掛。
黑暗中睜開一雙幽深的眸子,陳盞偏過頭看了眼殷榮瀾,確定對方沒有醒來,拿起手機,輕手輕腳走出臥室。
手機的亮度被調到最低,借助月光盯緊屏幕。
隻要提供消息,五百萬唾手可得。
正當他尋思要不要為了巨資折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輕歎:“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殷榮瀾從他手中抽出手機:“想要自爆身份?”
陳盞:“掉個馬甲就能賺五百萬,豈不劃算?”
殷榮瀾指了指今天背過來的雙肩包:“那裡麵有四十萬,封口費。”
陳盞掂了一下:“才四十?”
殷榮瀾:“一百萬太重,背不動。”
“……”
陳盞最終放棄自爆馬甲,也沒有要封口費……資金的內部流通沒有意義。
事情並未就此畫上一個平靜的句號。
物質生活充裕後,人會開始無限追求精神上的圓滿。
林池昂打來電話時,陳盞意識到不妙。
“陳燈燈女士。”
陳盞慶幸接電話前剛喝完水。
林池昂跳過男扮女裝的複雜話題,開門見山道:“見一麵說清楚。我不想再被追著纏問。”
可見這兩天是沒少被他的那位朋友糾纏。
陳盞沒拒絕的理由,林池昂不直接透露自己的身份已經算仁至義儘。
見麵地點約在一家咖啡廳。
遠遠的就看一個局促的年輕人,陳盞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不好意思,這裡有人。”
陳盞:“是我,燈燈。”
年輕人立時手足無措:“燈燈明明是個女……”
陳盞十分平靜:“假發一戴,裙子一穿,安能辨我是雄雌。”
“……”
年輕人的臉色由紅轉綠再變紅,走馬觀花般變化。
他一直從事學術性研究,喜歡讀書不關心娛樂圈。並不知道麵前的人曾經對薑穎展開過瘋狂追求,被全網diss。
陳盞在網上搜索出原身的黑料,展示完畢讓他慢慢消化事實,起身結賬準備離開。
“交個朋友好不好?”年輕人突然慌慌張張站起來:“我叫張成功,今年二十七歲。”
“很高興認識你。”陳盞說完卻沒了下文,笑了笑離開。
回去的路上,看到路邊有賣小吃的,忍了忍,沒上前去。
腰受傷的一段時間缺乏活動,體重升了幾斤。後天還要參加一個晚宴,是以近來他對飲食控製的比較嚴格。
周五,世紀酒店。
到場的多是企業家。殷榮瀾從前出席這類活動都是獨自一人,和陳盞在一起後,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宣告有家屬陪同。
唯美的輕音樂緩慢流淌。
場中央有伴隨音樂跳舞的夫婦。
陳盞沒這份興致,饑餓感明顯,走動尋找著小點心吃。
正所謂壞事傳千裡。
張成功用一張照片找人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他和陳盞的這段‘孽緣’進而被不少人得知。
眾人畏懼張家和殷榮瀾的勢力,誰都沒冒然泄露給媒體,隻當做個笑話聽。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看好戲,作為當初受害者,以譚常鳴為首的人結伴堵路。正想要開口含沙射影兩句,餘光瞄見殷榮瀾走來,一個個又慫了。
“陳盞。”一道聲音從另一個方向毫無預兆傳來。
陳盞側過身,看到張成功。
晚了一步的殷榮瀾皺了皺眉,走過來攬住戀人的肩膀。
“彆誤會。”張成功苦笑,他已經聽說了陳盞戀愛的事實:“我隻是單純想交個朋友。”
頓了頓無奈道:“從學生時代起,我的人緣就很一般。”
而現在,他從這些人身上又感覺到了熟悉的排斥感,這讓張成功納悶又覺得委屈。
林池昂不知何時走來,張成功瞧見他愈發鬱悶:“說起來你算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可惜我明白……你對我親近不起來。”
聞言林池昂皺了皺眉,冰冷的表情有了一絲鬆動,末了歎道:“你會因為在除夕夜放鞭炮被抓進局子麼?”
譚常鳴這時同樣開口:“會因為聚眾賭博沒收到錢報案麼?”
殷榮瀾輕描淡寫:“會裝窮接近追男朋友,塞錢進劇組拍戲麼?”
“會點燃仙女棒裝仙女不?”
“會不會因為小時候養死了QQ寵物,長大專門考臨床醫學?”
……
一個接著一個問題襲來,排山倒海般要將人淹沒,張成功在震驚之餘搖了搖頭。
一旁陳盞往口中塞了個小蛋糕,一針見血:“難怪他們不跟你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