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七點,同一輛出租車。
吳先生騎得是摩托,不遠不近跟著,有記者在前麵打掩護,行動更加自如。
記者很快跟丟了,他兌換了追蹤道具,輕而易舉掌握了陳盞的動向。
“無知。”夜風隔著頭盔仿佛都能侵襲而入,吳先生望著前方車輛眼神如刀,陳盞坐擁金山,卻甚少用洗白值兌換道具。倘若他學會變通,說不準都能屹立世界之巔。
出租車停在一個拐角處,前一個路段車子堵成一條長龍,陳盞選擇步行走完最後一截距離。
吳先生跟著他走進一棟老舊的大樓,外麵的牆縫裂痕明顯,頂頭的牌子隻剩下一個‘飛‘字還亮著,剩下的幾個早就辨認不出。
進去就是電梯,樓梯外拉了一道鐵門,是鎖著的,這出乎吳先生的意料。如此狹小的一個通道口,幾乎是一進去,便!便和陳盞打了個照麵。
“好巧。”最初的一點詫異很好的掩蓋在垂眸瞬間,陳盞臉上浮現出笑容:“在這裡都能碰上。”
眼看電梯門要關上,吳先生一步跨入,在他旁邊也不顯尷尬:“看你鬼鬼祟祟,該不是又創辦了一個邪教團體?”
陳盞無奈:“請彆用下流的心思揣測讀書會。”
陳盞還真回答了:“一二層是做生意的,四樓是網吧,之前發生過盜竊事件,就鎖了。”
吳先生眼睛一眯:“那三樓做什麼?”
說話的同時目光在陳盞背後的包上一閃而過。
樓道裡的光不是太亮,走進去有種昏沉之感。
陳盞回以一笑,進去房間。
裡麵的人年歲不等,有的看書,有的討論問題。陳盞坐在座位上,掏出書本,拿起保溫杯也準備出去接水。
“夜校?”吳先生問。
陳盞點頭:“提升自己很有必要。”
吳先生皺眉,連個牌子都沒有,還開在這種地方,一看就不像具備正式教育資質。
陳盞像是看穿他的困惑,無所謂地一聳肩:“便宜,同學也好。”
不會因為你是個網絡紅人就問東問西。
吳先生隨手翻開陳盞擺放在桌上的書本,上麵密密麻麻記著筆記,標準好學生的作派。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胖子走進來,瞧見陌生的麵孔愣了下。
陳盞幫忙解圍:“我的一個朋友,想試聽一節課。”
等他接好水進來,吳先生從後麵找了個凳子就坐在一邊,再三確認的確是教書育人的地方,神情莫測:“你乾得是人事麼?”
一方麵強行壓低彆人智商,私下卻在偷偷用知識武裝自己。
陳盞溫習上節課的內容,認真道:“我心裡一直有個大!大學夢。”
起初吳先生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忽然想到他也是依靠係統來到不同的世界,目光立刻就變了:“穿越前……你該不會連大學都沒上過?”
陳盞臉上出現一絲難得的羞赧:“高考失利,專科院校好一點的又上不起。”
“……”
陳盞好奇:“你上過大學麼?”
“廢……”後一個字終究沒說出來,吳先生覺得自己多年的教養就要被這麼個混賬玩意兒毀了。
後麵再想說些什麼,老師已經叫進來走廊裡的學生,開始講課。
依照吳先生的學曆,這些內容不過是小兒科,餘光瞥見陳盞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候會陷入沉思顯然是某個地方沒聽懂。
望著這麼一張求知欲旺盛的臉,根本分辨不出是做戲還是真實,吳先生不想再浪費時間,準備起身離去。感受到阻力,回頭看向拽住他的人:“做什麼?”
陳盞:“你現在走,會讓老師認為是他的課程無趣。”
吳先生冷笑,不信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會和這種人扯上關係。
陳盞:“老師心情不好,會影響教學,間接不利於我。”
“要是我執意要走?”
陳盞一字一頓道:“相信我,你不想。”
沉默的幾秒鐘,吳先生權衡再三,不想立刻徹底撕破臉,重新坐下來。
這一靜心,竟有了新的發現,意外看到陳盞在翻開筆記本時,第一頁是課程表。一目十行看得還算清楚:上麵除了基本課程,還有馬術和射擊課程,表明他正在不同地方‘學藝’。
陳盞麵色如常,實際就是想利用吳先生和執法者被與魔共舞困住的一段時間多學習,完善自我。遂即扯開話題道:“我沒上過大學,更彆提找工作。從未見識過社會的殘酷……”
一反常態喋喋不休說了許久,中心就一個:他要抓住穿越的機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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