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去前院待客,稍許回來,你若是餓了,便吩咐讓人端些吃食過來先用,不用等本王。”
九娘的臉垂得低低的,點了點頭。
楚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才讓常順推著他出去了。
室中終於恢複了靜謐,蓮枝湊了上來,問九娘是否要吃東西。
九娘搖了搖頭,這才從榻上站了起來,動了動胳膊腿兒,“先服侍我把這身喜服褪了吧,然後備水沐浴。”
這身喜服看似不厚,實則穿起來極重,九娘早就感覺自己被壓得快喘不過來氣兒了,還有這頭上的發飾,也是極重的,此時不卸更待何時。
不多時,等九娘從浴間裡出來,便是渾身輕鬆了。
她身著了一身大紅色繡金線牡丹的衣裙,任頭發披散著,去了桌案前用晚膳。之後漱了口又淨了手,便斜倚在床榻上,等待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到來。
九娘其實心裡有些亂亂的,到底也是明白怎麼也躲不過,索性不多想,也免得自己胡思亂想壞了心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九娘似睡非睡間就聽見有人說殿下回來了。她睜開眼,就見楚王安坐在床前,臉上依稀有一絲潮紅,似乎是喝了酒的模樣。
她乾笑著坐了起來,問道:“殿下飲了酒,可是要讓人送些醒酒湯來?”
屋中靜得嚇人,蓮枝她們也不知上哪兒去了,隻聽到花燭偶爾的炸響聲。
楚王搖了搖頭,自輪椅上站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九娘第一次見楚王站起來的模樣了,卻依舊是讓她心中一驚。驚得倒不是楚王站起來,好吧,其實她也不知道在驚什麼。
“殿下要用些吃食嗎?可是需要沐浴?”這會兒的九娘,出奇得殷勤。
這次楚王直接沒有理她,來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九娘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退,眼睛緊張地盯著門口那處,結結巴巴道:“我覺得殿下還是用些東西的好,若不然夜裡大概會餓。”
楚王低低的嗯了一聲,餘音上揚:“你是怕本王夜裡精力不濟?”
九娘的臉唰的一下紅了,這人絕對是個流氓,還是個大流氓。
“嗬嗬,怎麼會?”她眼神閃爍,望都不敢望楚王一眼:“我還是去吩咐蓮枝她們準備熱水,服侍你沐浴吧。”
她就想下了榻往外跑,可楚王堵在那裡,又怎麼容她離開。九娘下了榻,還沒邁出一步,就被楚王長臂一撈,從身後勾住了她的腰肢。感覺到手中不盈一握的觸感,楚王微微的眯了眯眼,喉間不覺有些發緊,大掌在其上摩挲了一下。
他旋身就把人放在了榻上,俯身往上一罩。
九娘就仿若是待宰小獸一般,可憐巴巴的道:“真不沐浴啦?”
楚王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白皙柔嫩的小臉兒,還有那掙紮之間半敞領口下纖細的鎖骨與那一抹馥白,啞聲道:“不需要,本王早間沐浴了。”
“可是你飲了酒,又忙了一天……”
還不待九娘把話說完,就感覺下巴被人捏住,薄唇覆了上來,重重的輾轉、舔舐,之後強硬地頂開她的唇,噙住了她嘴裡的那抹柔軟……
酒香混著薰香,熏得九娘暈陶陶的,前後左右都被緊緊包圍著。九娘下意識想去掙紮一下,還不待她動彈,腰間就被狠狠地勒了一下。
逃,逃不開。躲,躲不掉。
想著今天乃是新婚之夜,九娘心中喟歎一口,不再去掙紮。
似乎感覺到她的乖順,楚王的動作也輕柔了起來,勒在她腰間的手臂移開,還在狠狠交纏的舌頭放鬆,改為一下一下輕舔著她顫抖的舌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鬆開了,往下麵滑去。
九娘隻覺得肩頭一涼,楚王已是將她外麵的罩著的薄衫褪去了,隻留了一件袔子給她。九娘再沒有像此時這般慌亂過,也再沒有像此時覺得楚王如此粗蠻過,擋得了上麵,擋不了下麵。不多時,整個人便被剝得隻剩下一條嫣紅色薄紗小褲了。
“表哥,你饒了我罷……”
九娘可憐兮兮的拽著綢被,擋在身前,可因為楚王壓著被子,也就隻能擋住胸前那麼一點,其他位置卻是怎麼也掩不住,俱都□□了出來,在暈黃色的燈光下,散發著溫潤白膩的光芒。
楚王似乎覺得此時的九娘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羊羔,倒是不若之前那般急迫,而是鬆開了手,慢慢去解自己的衣裳。
“你想本王怎麼饒你?”
是啊,她想楚王怎麼饒她?且不說今天是兩人的新婚之夜,明天還有宮中的人來驗元帕……
九娘眼睛濕漉漉的,差點要哭出來的模樣,紅豔豔的小嘴兒也可憐巴巴地撇著。
不知道裝可憐是不是能讓楚王放過她?楚王雖是一向冷麵,但一般她說個什麼,他多少都是會聽一些的……
“咱們明、明天再好嗎?今、今天、我累了,而且、而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明日還要起個大早呢,還是早些歇息吧。”
九娘緊緊的閉著眼睛,一口氣兒將想說的話說完。
之後,她聽到楚王低啞的聲音響起:“早些歇息?好啊。”
九娘嘴角剛輕揚起來,眼角的喜色還未浮起,就見一個人影罩了下來。
被翻紅浪,此時無聲勝有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