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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假麵的盛宴 10607 字 9個月前

一見到許久未見的兒子,九娘便忍不住腳下快了幾分,小奶娃木木先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九娘,跟著似乎認出來人是誰,便伸出手來‘噢、噢’的讓九娘抱。

九娘喜笑顏開,伸手去抱,哪知木木卻是一躲,然後又伸手噢噢噢。九娘回頭一看,才發現兒子伸手的對象竟然不是自己,而是楚王。

心猛地一酸,又有些窘,九娘分明看到楚王望她眼神中的笑意。

強壓著滿腹憋屈,九娘先去了浴間沐浴更衣,出來後見楚王正半倚在軟榻上,木木坐在他的麵前,兩人正玩得開心。

玩的遊戲十分蠢,卻是木木一直樂此不疲的。就是兩個人拿著一個玩具丟來丟去,你丟給我,我丟給你,每逢木木自己丟的時候,他便會樂得咯咯大笑。

見九娘出來,父子倆望了她一眼,又自顧自玩去了。

九娘突然發現一個很恐怖的事實,她離開不過幾天,向來黏她的兒子竟然叛變了。這致使她烘乾了頭發之後,抱著兒子可是好生親近了一番,直到木木顯得要更親近她一些,她才得意的去看楚王。

果然有奶就是娘啊!

九娘低頭看著埋在她懷裡的臭小子,摸了摸他的額頭,心下感歎。

木木吃奶吃睡著了,九娘和楚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論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聽完了更詳細的版本,九娘出了一身冷汗。

趙王此舉看似冒險,實則謀劃之深,讓人歎為觀止。若非楚王手下機緣巧合之下,洞悉了趙王的異常,因此順著查了過去,甚至不惜花費近一年的時間去盯梢探查,根本不可能勘破趙王此次的陰謀。要知道蕭如已經失蹤一年多近兩年,一件根本不起眼的小事,若不是楚王手下探子事無巨細,怎麼也不可能會聯想到蕭如身上。

就算事發之後,九娘可能會往蕭如身上聯想,可一時之間根本沒有找此人的頭緒,錯失了良機,等待兩人的就是萬劫不複。

唯獨讓九娘有些訝異的是承元帝的態度,在太子發生了這樣的事後,表現如此沉默的他,實在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愛太子至深。

夫妻兩人想到一處去了。

九娘聯想了下太子身上所發生的這些事,感歎道:“也許他並不若想象中的那麼看重太子。”

楚王淺笑,笑得意味不明:“父皇確實看重太子,但同樣他也是一個皇帝。”

頓了頓,他又道:“人越老,顧慮的也就越多,也越容易鑽牛角尖。不過甚好,說不定這便是咱們的機會。”

聽了此言,九娘當時不懂,但是很快不久之後她就完全明白了。

*

收到楚王妃已經回到楚王府的消息,趙王忍不住砸了一個茶盞。

緊接著而來的便是全然的恐慌。

他太明白他父皇的手段了,等待他的又會是什麼呢?

楚王既然能捉到蕭如,定然洞悉幕後主使者是誰,老五那人就是父皇的一條狗,自然不會對父皇有所隱瞞。

所以父皇一定知道了,且一定不會放過他。

因為他害了太子。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太子就是承元帝的逆鱗。

打從知曉蕭如竟落在楚王手裡,而他至今連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派去送蕭如離開的手下也音訊全無,趙王便知道事情要遭了。

他萬分後悔自己不該留蕭如一命,應該直接就結束了她,也免得留這麼大個把柄在外頭。可就如同楚王所言,趙王做事喜歡凡事留一手,留有後手並沒有錯,可不該留的時候留了,就會造成大禍。

也是趙王太過自信,他自信蕭如失蹤了一年多近兩載,且在蕭家是屬於爹不疼娘不愛,沒人在乎的角色,估計所有人都淡忘了這個人。卻萬萬沒有想到表麵毫不在意這個親妹妹的九娘,實則心中對蕭如在意至深,因著九娘的提醒,楚王才會在這麼個不起眼的人身上花費功夫,事實證明九娘當初所顧慮並沒有錯。

不過是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趙王書房裡侍候的內侍便被打了好幾個,致使其身邊服侍的人個個膽戰心驚,生怕被遷怒。

就在趙王宛若困獸也似,恨不得將天捅個窟窿出來才能爽快的時候,宮裡有人傳信,是純和殿的人。

劉貴妃隻說了一個字,靜。

一動不如一靜,趙王從來對自己母妃篤信至深,自然強壓著滿心焦灼,竭力讓自己靜下來。

所以在外人眼裡,這陣子趙王府十分安靜,消停得簡直有些異常。其實不光是趙王府,成王府也是如此,同樣楚王府也沒有免俗。

似乎大家都在等,等著看承元帝接下來的動作。

可承元帝竟然一直沒有動靜。

*

九娘回府後便病了一場。

回來當天白日裡還好,夜裡的時候有些發熱,還是楚王發現後叫來了劉太醫。

劉太醫如今對半夜被叫來正院,已經不感到稀奇了。且他早已有所準備,王妃在掖庭那種地方呆了幾日,她身子曆來弱,會生病並不意外。

隻是劉太醫過來把脈,卻並沒有診出個什麼問題來,九娘發熱也隻是低熱。劉太醫無奈,隻能開了退熱的藥,讓人熬了藥先吃再看看。

哪知這藥並未起任何作用,到了第二天早上,九娘發熱比夜裡更為嚴重。整整折騰了一天,都沒找出問題來,幸好九娘隻是發熱,也沒其他問題,這時餘嬤嬤來了。

她拉著九娘去了內室,不一會兒就出來了,說是已經找到問題關鍵所在,此事就不勞劉太醫再費心,她來即可。

劉太醫有些不服,不過看餘嬤嬤那副樣子,便知曉王妃患的是婦人病,這婦人病太過複雜,劉太醫精通的也不是這個,隻能任其為之。

原來九娘發熱不是其他,而是因為堵奶了。

九娘一直親自喂養木木,奶水一直未斷,被關在掖庭的這幾日裡,她奶水充盈,卻並未能及時擠出,便結成塊兒堵在裡頭了。

這堵奶的問題可不是劉太醫能夠解決的,哪怕他醫術再高,也束手無策,且也不能與他說。幸好餘嬤嬤有經驗,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先是熱敷,然後便是按摩,九娘一向不怕疼的,也被疼得眼淚直掉。待按摩完了,便將木木抱來吸吮。餘嬤嬤說吸開了便好,每日熱敷和按摩不能少,過幾日就能好了。

於是楚王便經常看到九娘和幾個侍女偷偷藏在內室裡乾什麼,每次出來都麵紅耳赤(疼的),甚是嬌羞(還是疼的)。連喂兒子的次數也多了,以往她每日也就喂個三四次,這幾日卻是有空就將兒子抱進去喂,經常把木木喂得嚎嚎大哭。

木木這娃兒看似聽話,實則也是個脾氣犟的,他明明不餓,娘還一個勁兒往他嘴裡塞,他能不哭嗎?

楚王留了心,終於有一日忍不住了,聽見兒子在裡麵哭,便闖了進去。

進去之後,也沒發現有什麼,隻是見她手托著那團渾圓,兒子腦袋左右擺動,似乎十分不耐的樣子,還知道拿小手去推。

“你在做什麼?”

九娘直接呆了,靜默了一瞬,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趕忙拉上衣襟,又將木木放在榻上,自己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裳。

楚王又問,九娘還是不答。

見楚王一直看著自己,似乎在等待答案,九娘實在忍不住了,才小聲將事情緣由告知楚王。

楚王當時態度不顯,隻是點點頭便沒再問了。

夜裡,兩人歇下,九娘半夢半醒之間,就感覺到有人在解自己衣裳。

這種情況從來不少,所以她也沒有反抗,隻是在對方解開自己的衣裳後,她下意識用手臂半環著胸,因為這幾日那裡一碰就疼。

玉臂被拉了開,一顆黑色的頭顱埋了過去。

黑暗中,楚王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

“兒子既然不喜,你找本王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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