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小正太還在睡覺,她和許蘭舟吃完早飯,就揣了三根烤紅薯帶著花子去野峰嶺。
花子似乎知道主人要去哪裡,撒著歡地在前麵跑著。
他們向北走了一段路來到村後的小路上,就看到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婦人站在一棵樹下看她。
那婦人穿著灰色衣裙,戴著根銀簪,高顴骨吊眼稍,正是古望辰的母親苗氏,原主叫她古大娘。自從兒子中了秀才,這婆子比之前乾淨利索多了,穿戴也好了許多。
許蘭因印象中的古望辰長得清俊秀雅,長身玉立,一點不像他老母,大概是像他爹,或是隔代遺傳,據說古家的太祖父曾經中過秀才。原主隻要一看見俊俏的未婚夫,小心肝就“撲棱撲棱”亂跳,覺得他一言一行都美好的無可挑剔。
許蘭因對古婆子沒有一點好感。她這個時候站在這裡等自己,一定沒有好事。
她本想繞開古婆子,古婆子卻先招呼她了,“因兒,又去野峰嶺采草藥啊?”
古婆子知道許蘭因走這條路就是去野峰嶺,她巴不得那丫頭天天去那裡,才能多賣錢。她這幾天天天都在這裡等,不知為何這丫頭今天才去。
一旦古婆子叫原主“因兒”,笑得像個包子,就是想要東西。若不想要東西,則會叫她“因丫頭”,態度也特彆傲慢。
許蘭因立即警惕起來,站下**問道,“叫我有什麼事?”
古婆子愣了愣。這丫頭今天反常,若平時看到自己,腳翻後腦勺跑來不說,笑得連腰都挺不直。
古婆子還是有些埋怨兒子心太軟,當初隻讓這個傻丫頭賣了六畝地,該八畝地都賣了才好。可兒子說,不能不給他們留活路,但凡人沒有活路了,就容易生事。
兒子把錢都帶走了,她這幾天嘴淡,想吃肉沒錢買。可兒子走之前又千叮嚀萬囑咐,不許讓她再管傻丫頭要肉,把有些話傳出去即可,最好再讓那丫頭給她找幾個鴨梨吃。
兒子沒細說,在古婆子想來,應該是兒子想要一個吉兆,就是他們兩人能順利分梨(離)。自己兒子出息了,那傻丫頭怎麼配得上,古婆子巴不得他們早些分開。
許裡正家的梨子剛剛熟了,價錢比肉還貴。她就趕緊來找傻丫頭,不管傻丫頭用什麼法子,都要給自己找幾個梨來吃。
古婆子走到許蘭因麵前笑道,“因兒啊,望辰去省城有近十天了,家裡的錢都給他帶了去,這些天我嗓子乾,還流了一次鼻血。哎喲,難受,想吃梨。”說完,還難受地捶了捶胸口,皺了皺老臉。
這是管她要錢買梨吃?許蘭因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和家人連飯都吃不起,弟弟那麼小就進山伐木,錢都給他們了,居然還好意思來要錢買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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