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煽情,許蘭因笑道,“你是富家公子,哪裡知道小老百姓活的不易,我們鄉下姑娘都是這樣乾活的。不會乾活的姑娘,婆家人才不會喜歡。”
“彆的鄉下姑娘我不管,但我不能讓姐姐再這樣勞累。”
趙無不許許蘭因今天在這裡乾活,還不許她今天回家乾活和洗手,明天才能洗,要她把手保護好。
許蘭因坐在炕上,看他麻利地往灶裡添了一把柴火,又把從家裡帶的鍋頭和一小盆酸菜豆腐燉肉蒸在大鍋裡。
許蘭因說道,“看你臉上的傷勢,過幾天就能去我家了。正好我大弟今天晚上回家,明天我領他來跟你見見麵,讓他過幾天裝病請兩天假……”
趙無聽說終於能出山了,笑得眉眼彎彎。他的眼睛是丹鳳眼,長長的,眼梢有一點點向上挑,再加上兩個大大的酒窩,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真是個漂亮孩子。
許蘭因覺得比前世影視劇裡的小鮮肉還漂亮。
兩人商量了一陣趙無怎樣出去,怎樣同許蘭舟碰麵,又編了一下他的身世情況,到時說戶籍丟了,請湯管家幫忙補辦一個。還告誡他不要說自己有如玉生肌膏的事,這事傳出去惹禍……
趙無聽說許蘭因手上有如玉生肌膏的事連她的家人都沒說,隻告訴了他一人,心裡更加歡愉。
許蘭因又囑咐道,“你的模樣出眾,在鄉下就更突出,要收斂些鋒芒,平日裡不要打扮得太光鮮。還有啊,不許欺騙小娘子的感情,若是到處招蜂引蝶,我可不輕饒。”
趙無有些紅了臉,笑道,“看姐說的,哪能呢。我敢那樣,姐就拎我的耳朵。”又道,“以後,若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姐隻管教我,罵我打我拎我耳朵,我都受著。”
許蘭因認真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彆埋怨我管得寬。”
趙無忙道,“姐是為我好,我不會不知好歹。”又說道,“我近幾年不會娶媳婦,要練本事,要想辦法把我大哥接出來,再把那個混蛋踩下去,奪回我們應有的……”
她又問了一個很早就想問的問題,“你家在京城,你再不受待見也是富家少爺,怎麼會獨自帶著小廝在大相寺住這麼久呢,我記得第一次在南平縣城看見你是八月。”
提到往事,趙無的眼神又暗了下來,說道,“九月十八是我爹的四十冥壽,我祖母讓我來大相寺給我爹抄經茹素一個月。她怕我不願意呆這麼久,還暗示有傳言老神醫在這一帶出沒過。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我爹,過去從來沒有讓我們祭拜過我爹,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讓我在山裡抄經一個月。
我爹的冥壽一過,府裡就派人來催我回府,特彆急,連著幾天派人來催。我正在悄悄跟我師傅練武,當然不願意回去。沒成想他們卻突然出手,把我推下懸崖。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他們是故意讓我來南平縣的,又故意把我絆在這裡一個月,後來又急著讓我回去。我沒回去又突然出手,把我推下懸崖。”
給他爹抄經還要跑去南平縣城遊玩,差點當街縱馬“踩死”人,若傳進京城,又是一大罪狀。
許蘭因問道,“既然是給你爹抄經茹素,為什麼中途會跑去縣城,還當街縱馬?”
趙無道,“那個奸細說了幾次南平縣如何繁華,我就知道那些人想讓我去南平縣溜一圈,再給我這個紈絝多加一條罪狀。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我就去了,還當街縱馬把事情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