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也想到其中的關節,並沒有幫著許二石說話。
顧氏非常不高興,說都是親戚,二房寧願許二石在外麵吃苦受苦,也要便宜外人。為此,她還專門跑去糕點鋪罵了許大石夫婦,說他們不幫親兄弟說話,跟堂妹堂弟穿一條褲子。
許蘭因很無奈,這就是“家族企業”的弊端。
趙無一走,許老頭就拍著桌子大罵,“那個死丫頭死性不改,又開始吃裡扒外了。”
許老太吃驚道,“你吃錯藥了,作甚摔東西罵人?”
許老頭氣得手都有些哆嗦,說道,“傻老太婆,枉我們一直幫襯那個傻丫頭,她就沒把咱們、沒把許家放在心上。有那個好門路,為什麼不謀給咱們家的二石?二石現在隻是一個小二,若他能去衙門裡當個書吏,不僅錢拿得多,受人尊重,還好說媳婦。若乾得好,興許還能當師爺。實在不行,等舟小子再大兩歲,謀給他也成啊。那死丫頭卻把這個好機會給了一個外人,她一定是看趙小子長得俊……”
說到後麵,聲音都哽咽起來,好似被挖了心肝一樣難受。
許老太一想,也對啊,自家這是吃大虧了。
許慶明連連歎氣,為自己兒子虧。
顧氏更是氣得肝痛,覺得趙無那死小子硬生生搶了兒子的好位置。說道,“是啊,有這樣的好事,因丫頭為什麼給外人,而不給自己的堂弟?氣死人了。難不成,她又看上了那個趙家小子?”
許老頭喝道,“即使她看上那小子,也不許她把這種好事謀給彆人。去,把那死丫頭叫來,我要跟她說道說道。”
許願剛跑到門口,許蘭因就來了。
許老頭喝道,“你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主動上門了?”
許老太也痛心地說道,“傻丫頭,你咋就不長長心!”
許蘭因笑道,“趙無沒把你們請動,我就親自來請。爺和奶這是怎麼了,生誰的氣?”
許老頭道,“聽說你把趙無弄進公門當了捕吏,這不成。明兒趕緊去找湯管家,把趙小子弄下來,讓二石頂上。”
許蘭因解釋道,“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能直接把趙無弄去當捕吏。是衙門正好要招一名功夫好的捕吏,我就請湯管家帶他去捕房試一試。聽陪著趙無去的大石哥說,不僅捕頭考教了他,連縣尉孫大人都考教了,他們滿意趙無的功夫好,才招了他。”
許老頭狐疑道,“那趙小子就一小白臉,還會武功?”
許蘭因說道,“人不可貌相。聽大石哥說,他的功夫極好,會騎馬射箭,一腳就能把桌子踢碎……”又道,“捕快是個苦差,奶和大伯娘舍得二石去乾那差事?”
許家幾人聽了,也就消了氣。二石不會武功,身材也不像許大石那樣高大,的確不是當捕快的料。
許老頭咂吧咂吧嘴,又說道,“以後若是衙門招書吏,因丫頭就幫著引見引見,二石念過兩年書,字也寫得不錯。”
許蘭因沒想到老爺子的心氣這麼高,要的是書吏。書吏可不是衙役,能去當書吏的人,一般都是秀才,至少也是寫字漂亮的童生。就許二石那一手雞爪似的字,連她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