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太說道,“若是老爺真能讓依兒解開心結,當然最好不過。”
讓人熬了安神湯,把下人遣退,胡太太親自喂胡依喝了。
在胡依困倦的時候,胡少更拿著一個荷包在她的眼前晃起來,說道,“依兒,看著荷包。”
胡依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問,“爹,為什麼要看荷包啊?”
胡少更噎了一下,吹著胡子說道,“爹讓你看你就看。”
“可我困,想睡覺。”胡依打了個哈欠,閉了閉眼睛,嘴裡嘟囔道,“天晚了,爹和娘請回吧。”
胡少更的聲音大了一些,說道,“依兒不能睡,睜開眼看荷包,左轉右轉,荷包動起來……”說著,他晃荷包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胡依看了幾眼荷包,還是抵不過睡意沉入夢鄉。
胡少更急切起來,問道,“依兒,爹問你,那胡昕是怎麼對你的?除了拉手,還做了什麼?”
胡依睡得很沉,還有極輕微的鼾聲,自然沒有回答他的話。
胡少更隻得讓胡太太把胡依弄醒,又問了剛才的話。
胡依揉揉眼睛問道,“爹說什麼?”
胡少更慢慢說道,“爹是問你,那胡昕除了拉你的手,說他會娶你,還做了什麼?”
胡依怔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下瞪起來,大叫一聲,手腳開始舞動起來。站在她麵前的胡少更遭了秧,臉被抓了一把,胡子被扯了兩下,身上挨了好幾腳。
胡依掙開父母,大叫著往門口跑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啊……啊……”
兩個守在門口的婆子趕緊進來,同胡太太一起把胡依按在了床上。
胡依一直鬨到半夜,才筋疲力儘地睡去。
胡少更夫婦一身狼狽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胡太太哭道,“老爺,你的法子不行,這麼弄下去,依兒的病會越來越嚴重。那許姑娘聰慧得緊,無論問話還是說話依兒都不反感,還願意親近。她像是依兒肚子裡的蛔蟲,知道依兒愛聽什麼就說什麼……華娘說她可靠,不會亂傳瞎話……”
胡少更也無法了,說道,“那就讓許姑娘來治吧。不過,你還是要好生敲打敲打她,萬不能把這事傳出去。咱們胡家雖然是商戶,可也是得罪不起的。”又捋了捋亂篷篷的胡子說,“等依兒的病好了,就讓她給洪四爺做貴妾,也能給萬兒當倚仗。洪四爺先來招惹的依兒,不敢不依。”
胡太太停止了哭泣,抬頭怒視著胡少更,捏緊帕子說道,“那兩個小婦養的丫頭,你願意送給誰當妾我管不著。可依兒是從我腸子裡爬出去的,我絕對不允許她給男人做妾,特彆是洪昕那個畜牲。萬兒也不會願意踩著親妹子往上爬,何況咱家這些年可沒少孝敬平進伯府……”
胡少更已經非常疲倦了,再看胡太太又哭又鬨,氣得罵了句“不可理喻”,就去小妾屋裡了。
第二天早飯後,許蘭舟、許蘭亭和趙無就去了許家大房。趙無是第一次看殺年豬,很是興奮。
大概巳時初,胡家的馬車來接許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