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婦人說道,“你做得非常好。好了,我們來結束這次催眠。我倒數五個數,你慢慢醒來,五、四、三、二、一,睜眼。”
婦人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幾個人,特彆是兩個威嚴的大官,又嚇得哆嗦起來。
秦大人高聲叫進來一個衙役,把這個婦人扶了出去,還讓那幾個證人下去歇息,暫時不能走。
聽了趙無的敘述,再結合那個女人說的特點,季師爺就開始畫嫌疑犯的畫像。
此時已經午後,趙無謝絕在這裡吃飯,提出告辭,他們要趕著回鄉。
閩戶抱拳對許蘭因道了謝,笑道,“若真的憑借催眠抓住那個殺人犯,本官一定親自遣人去許姑娘家道謝。”
秦澈也對許蘭因笑道,“若是那樣,本官會為許姑娘請賞。”又道,“當然不會把許姑娘有這個特殊本事說出去。”
真是一位和謁可親又善解人意的長者。
許蘭因屈膝客氣了兩句,便和趙無走了。其實她特彆想留下來跟秦大人鬨鬨家常,但知道不可能。
許蘭因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影都走出大堂門口了,秦澈看她背影的視線還沒有收回來。
秦澈也在心裡納悶,這個小娘子看著有些麵善。
許蘭舟兄弟正在衙外著急地等著,見許蘭因和趙無出來了才放下心。
幾人不敢有耽擱,急急上車往北城門趕去,連晌飯都是在車裡吃的點心。
到了城門口,許蘭因還是堅持去胡人開的鋪子,還真有黃油和奶疙瘩。黃油買得少,奶疙瘩多買了一些。這裡沒有冰箱,奶疙瘩能放久些,黃油卻不能久放。
因為外麵有車夫,許蘭因沒講自己催眠的事,隻說幾個證人錄了口供。許蘭因閉目養神,眼前總會晃過秦澈的麵容,她自己都感到奇怪。
還有,為什麼閩戶和秦澈都在審完那件案子後意外死亡?書裡沒有多寫,隻說世事無常,天妨英才,看書時許蘭因也就沒有多想。後來得知閩戶長期吃那種慢性毒藥,覺得他“暴病”死亡正常,壽終正寢才不正常。
而今天看到秦澈,那兩條鮮活的生命都會在那件案子後消失,她就不免要多想想了。當然,這些很可能是她多心,那兩人的死的確都是意外。但是,她想參與其中,就不得不慎重了……
“姐姐,我問你話呢。”許蘭亭拉了拉她的袖子。
許蘭因看向許蘭亭,終於弄懂為什麼覺得秦澈有親近感了,他跟許蘭亭有一兩分的相像。許家三姐弟,跟秦氏最像的就是許蘭亭。
姓秦,長得有些掛像,秦氏的身世成迷……秦氏逃出家裡,應該痛恨父家,“秦”不一定是她的本姓,很可能趙無一樣改為母性……是巧合,還是中間有聯係?
“姐,你怎麼了呢?”許蘭亭又問。
趙無和許蘭舟也詫異地看著許蘭因。
許蘭因撫著頭說道,“我有些頭痛。”
趙無忙小聲道,“一定是你催眠累著了。好好歇歇,我們不吵你了。”
他說的催眠是指給婦人催眠,而許家兄弟則以為是昨天晚上給閩大人催眠。
幾人都沒有再說話,許蘭因閉著眼睛想心事,想著回去探探秦氏的反應,還有那件事該不該參與,參與進去該怎樣提醒閩戶和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