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上前兩步抱拳笑道,“許兄,請。”
許蘭因也笑著給他抱了抱拳,粗著嗓子說,“趙兄請。”然後先上了馬車。
趙無隨後上車,坐在旁邊還不停地打量著許蘭因。
許蘭因覺得他的目光掃了自己胸部好幾眼,氣得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扭了幾下,悄聲罵道,“熊孩子,往哪兒瞧?”
趙無的眼睛趕緊望向車頂,他不是故意瞧的,就是覺得納悶,那裡怎麼一下小了那麼多。卻嘴硬道,“我沒瞧不該瞧的地方。”
許蘭因還是氣不過,又扭了幾下他的耳朵說道,“你該娶媳婦了,回家我就去找媒婆給你尋摸。哦,不需要找媒婆,有好幾家來我家打聽你,在那幾個姑娘裡尋摸尋摸。我是你姐,替你作主了。”
趙無趕緊拱手求道,“彆,求姐姐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亂瞧了。”又聰明地把話題扯開,悄聲說道,“那事姐行不行,不行不要強求。”
許蘭因放開了他的耳朵,坐直身子說道,“我就是去看看,行當然最好,不行我也沒辦法。”又說道,“我害怕看人施刑,也怕慘叫聲,晚上連飯都沒吃敢多吃,怕吐。”
她活了兩世,還是怕看各種酷刑,想著都想吐。前世看電影電視,有那種鏡頭都趕緊閉上眼睛。
趙無說道,“莫怕,不會讓你看到那個場麵。”
馬車到了提刑按察司的監門,幾人進門去了最外麵的一棟廂房。
屋內麵積很大,足有五十幾平。非常亮,不僅點了大燭,四周還點了數支火把。穿著官服的閩戶、秦澈坐在椅子上,季師爺和兩個衙役站在一旁。
見許蘭因如此的裝扮,閩戶和秦澈都笑了起來,又非常客氣地向許蘭因抱了抱拳。
許蘭因也抱拳躬了躬身,笑道,“草民見過二位大人。”
閩戶含笑道,“有勞許……許公子了。”
唐澈也笑道,“許公子有大才,本官算是見識了。”
唐澈的笑儒雅溫和,像一位令人敬重的長者。或許那個笑跟許蘭亭有些相像,那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又湧上許蘭因的心頭。許蘭因真想去聽聽他的心聲跟他嘮嘮家常,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許蘭因笑道,“兩位大人客氣了。這次能不能幫上忙,還不一定。”
閩戶點頭道,“這事不強求。”又問,“許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許蘭因道,“把火把都滅了,留一盞燈足矣。”
滅了火把和多餘的燭,屋裡立即暗了下來。閩戶揮了揮手,衙役出去帶犯人了。
片刻後,他們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再把男人放在椅子上捆好。
這個男人正是隆興客棧掌櫃黃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