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儒見這位姑娘真是姓許,又笑道,“我爹曾經說過,南平縣有一位許姑娘,歲數不大,本事不小,見識不輸男兒,曾經幫過他一個大忙。”
這人還真的是秦澈的兒子。秦澈指自己幫過他的大忙,應該是指當初自己催眠幫他抓住殺人犯的事。
許蘭因笑起來。她對秦澈和這位秦公子的印象都非常好,不僅看著麵善,也都溫潤儒雅,沒有看不起小老百姓。說道,“秦大人太客氣了,那也不算什麼大忙。”
朱壯訕訕地笑道,“小娘子還真跟我姨丈極熟呀。”
秦儒又笑道,“我和朱表弟來燕麥山遊玩,今天正好遊到這裡。許姑娘是本地人士,野蜂嶺哪裡風景最好?”
許蘭因講了幾個地方,其中包括趙無跳崖的地方和野蜂穀。說笑幾句後,她就告辭走了。
望著越來越遠的背影,朱壯突然用折扇敲了敲大腦袋,說道,“表哥,我怎麼覺得那位許姑娘長得有些像紅雨表妹?”
秦儒點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又瞪了朱壯一眼,說道,“若你的老毛病再不改改,以後就彆跟我出來。還有,不許隨時把我爹的名頭拿出來說,這要讓他招禍。”說完就向大相寺後走去。
朱壯趕緊跟上去,討好道,“下不為例,下次不敢了。”又嗬嗬笑道,“幾次來大相寺遊玩,當數跟表哥一起最有詩情畫意,也最辛苦……”
許蘭因坐車去了小棗村。
好久沒回來了,在地裡忙作的農人都起身跟她打著招呼,比她在小棗村時熱情多了。
老太太躺在屋裡,怕過病氣,沒敢讓許蘭舟兄弟進屋,隻在門口說了幾句話。許蘭因去了也是如此,站在門口安慰了老太太幾句。
晌飯後,許蘭舟同老爺子繼續說著農事,許蘭因就拎著兩包點心領著許蘭亭去了王家。
許願小兄妹還想跟著,顧氏一聽他們是去王進財家,就把小兄妹攔下了。
路上,許蘭亭小聲跟許蘭因說,“姐,我聽爺又在教大哥,怎麼把持家裡的錢財,特彆是要把娘守住。”又翹著嘴說,“爺那麼說不好,咱娘不需要人守也好得緊。大哥幫娘辯解了幾句,爺還打了他兩巴掌……大哥還悄悄跟我說,不要跟娘說,怕她知道難過。”
那老頭的固有觀念是改變不了了,還好搬了家,讓許蘭舟少跟他接觸。
許蘭因說道,“你說得對,娘知禮賢慧,不需要人守。以後回老宅多跟奶說話,爺說的都當耳旁風……”
許蘭亭道,“我一直聽奶的話,把爺的話當耳旁風的。”
許蘭因笑著拎了拎他的小揪揪。
到了王家,王三妮來開的門。她又長高了一點,臉上褪去些許青澀,穿著素服,頭上還戴了朵小白花,素淨,清秀,看似更加利落了。
她見是許蘭因姐弟,忙拉著她笑道,“蘭因姐,蘭亭,快進來。”
許蘭因這是第二次進王家門,上次王大穀打人時來過。她笑道,“好久沒見你了,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