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句話既是謙虛,也是為茶舍打廣告。
周書笑道,“許姑娘過謙了,你們能創造出一種新型棋種,怎麼會愚笨。”
許蘭因趕緊笑道,“周大人過譽了。我們不是創造,是引伸。”
柴俊不耐聽他們廢話,四處打量著。這裡的裝修風格奇異,還能隱隱聽到琴聲,讓人賞心悅目,心情舒暢。而且,小二的打扮非常標新立異和好看,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麼簡潔利索的著裝的確讓茶舍更顯潔淨,令人多了幾分好感。
他又看了幾眼許蘭因,倒是個聰明伶俐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妮子。
待茶上來,芳香四溢。
柴俊說道,“碧波飄雪,名字起的好聽,實際上就是香片。”再看看飄在茶湯上麵的白色花瓣,又笑道,“名字倒也有幾分貼切。”
周書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拿過來的幾種棋上,說道,“從簡至難,你們示範一下。”
許蘭因和丁小染先示範最簡單的跳棋。
他們走了幾步,周書就笑出了聲,說道,“雖然簡單,思路卻是新奇好玩,棋子也好看,的確適合孩子玩。”
他一說到孩子,柴俊的臉上就出現了幾分悲傷。隔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他還沒有從失去兒子的痛苦中走出來。
周書的心思都在棋上,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許蘭因一直用餘光留意著柴俊,倒是看到了。
跳棋下了一半,周書就喊停,太簡單了,完全提不起興趣。
他們又下軍棋。
當周書看到棋子上的名字,又聽了一下規則,輕笑出聲,說道,“貼切,直白,真的像兩軍對壘。”
柴俊也被吸引了,說道,“真正的棋上論兵,有點意思。”
等到許蘭因和丁小染下完一盤,柴俊收起玩味之色,說道,“這軍棋看似簡單,但想要下好卻不易,要膽大心細,還要運用許多軍事智謀。好玩,又能啟發人的智力,的確還能想出更多的玩法……不錯,不錯。”
周書頻頻點頭。心裡暗道,可惜許姑娘是女的,若是男兒,這輩子定大有作為。想到她弟弟也參與了,又問,“你弟弟多大了,在做什麼?”
許蘭因大概介紹了一下許蘭舟的情況,又笑道,“他從小喜武,今年春會下場考武秀才,這些天一直跟著寧州府書院的張先生學策略。”
周書馬上說道,“讓他二十那天去書院裡找我,我會再給他安排好先生,讓他暫時住在書院裡學習。他是個人才,希望他能考中。”
許蘭因笑著道了謝。這一年多來,許蘭舟把軍棋研究了個透,也不怕周書起疑。如此,許蘭舟考武秀才更希望了。
最後下西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