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胡子都灰白了的經曆笑道,“古大人不止學識好,人品好,還記舊情。”
另幾個人也附和了兩句。
古望辰出了衙門,看到街對麵居然站著貌似許慶岩的人。莫不是許大石受了什麼大打擊,一下老了十幾歲?
他眨眨眼睛再仔細看了看,這人絕對不是許大石。雖然他有了些許變化,但這個人是許慶岩沒象錯,古望辰嚇得魂飛魄散。
古望辰已經聽說老妖的名字叫許慶岩,但絕對沒往許蘭因爹的身上想,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現在才知道老妖就是許蘭因的爹,自己曾經的未來嶽父。
他的腿如灌了鉛一樣沉,不想過去,但又不敢不過去,若許慶岩跑去衙門裡鬨,影響更壞。
他咬著牙,握著拳,抖著雙腿,誓死如歸向許慶岩走過去,偏臉上還擠出笑容。
許慶岩冷冷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古望辰。他穿著官服,戴著官帽,比八年前更加英姿卓越,溫潤俊雅。誰任也想不到,這幅好皮囊包裹的卻是一顆黑透了的心……
古望辰來到許慶岩麵前,作揖笑道,“真的是許叔。許叔平安回來,還成了人人傳頌的英雄,太好了,因妹妹和嬸子終於能過好日子了。”又非常不好意思地說,“許叔,對不起,因為我娘的有口無心,讓因妹妹誤會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慶岩的拳頭兜頭打上來,古望辰後退幾步坐在地上,兩管鼻血流下來。他趕緊捂著鼻子說道,“快莫如此,許叔聽我解釋……”
許慶岩又上前踢了古望辰幾腳,嘴裡罵著,“解釋個屁,老子踢死你個狼心狗肺、人麵獸心的壞胚子。老子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居然恩將仇報,趁我我不在家的時候,騙著因兒賣田賣地,害得他們孤兒寡母陷入絕境,你們母子卻逍遙快活,好吃好喝。你天天想著花彆人的錢,哪裡有一點讀書人的風範……”
古望辰又解釋道,“許叔,你誤會了,我娘隻是借,我知道後都還了。我也不想退親,求了因妹妹多次。可因妹妹誤會了我娘,又不知聽了誰的挑拔,硬要退。失去她,我也難過了許久,現在都時時想起……”
聽了他的話,許慶岩更是恨得牙癢。黑心黑肝,滿嘴謊話,還硬是要把自己說成多麼無辜。
許慶岩搧了古望辰腦袋幾巴掌,罵著,“你個小白臉,慣會顛倒黑白扮可憐,你們母子一個德性,沒一個好人。枉我眼瞎養了你幾年,還不如養條狗。你等著,往後的日子裡,老子會一直跟你耗。”
見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許慶岩又使勁踢了古望辰的背幾腳,才走了。
許慶岩不願意把事情鬨大,那樣許蘭因早年乾的糊塗事也會被翻出來,對她的名聲有礙。而且這個兔崽子太狡猾,之前乾的那麼多壞事都找了脫責的借口。
正好柴俊出門辦事,看見古望辰被打,趕緊跑了過來。他不認識許慶岩,扶起古望辰說道,“打你的那個人是誰,讓人把他抓起來。”
古辰望羞得無地自容,用袖子擦著鼻子,眼眶都紅了,沉聲說道,“唉,也不能怪許叔。都是我娘當初做了些錯事,做為兒子我理應扛著。我不扛著,誰來扛,總不能讓我娘受委屈……”
神情委屈得不行,又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