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有意帶歪(2 / 2)

晚上,許蘭因要上床歇息了,許慶岩來找許蘭因。

他沒好意思進屋,許蘭因就來到院子裡。看他紅著臉搓著手,欲言又止。

他的這副表情,許蘭因猜到肯定是跟秦氏有關。說道,“爹給娘寫的信,我一回去就交給娘。”信特彆厚,不知道寫了多少體己話。

許慶岩的老臉更紅了,還是硬著頭皮笑道,“閨女,爹知道你聰慧,又會說話。回家後,多在你娘麵前說說爹爹的好,爹爹也有很多優點不是……”

許蘭因笑出了聲,說道,“我一直在說爹的好。”

許慶岩滿意地直點頭,又道,“謝謝閨女,爹記著你的好。”又循循善誘道,“多說還不行,要再說具體些。比如,爹始終把你娘和你娘的事放在第一位。看看這塊玉佩,這是你娘年輕時送給爹的,爹一直戴在胸口上。還有我屋裡放著的那塊桌布……”

許慶岩低著頭舉了好多事例,老臉紅得能滴出血來。說完頭都沒好意思抬,灰溜溜地跑了。

他也是沒轍了。他看得出從西夏國回來後秦氏的變化,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秦氏都是溫吞吞的,似乎聽進去了,卻沒有一點熱情。他還給她寫了許多信,把好聽的、肉麻的詩都抄了個遍,得到的回信永遠隻有半頁紙,都是些諸如“公婆很好,我和兒女很好,你和兒子多保重”之類的套話……

這個閨女聰慧,秦氏又喜歡和信任她,希望她能幫幫自己,讓秦氏對自己的態度能有所緩和。

看到那個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許蘭因暗哼。人傷了心,哪裡那麼容易平複。愛有多深,痛苦就有多深。若秦氏之前對許慶岩沒有那麼多愛和思念,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恨和怨了。

次日一早,許蘭因和秦儒告彆許慶岩和許蘭舟,由何西和季柱護送,坐著馬車走了。共有三輛馬車,許蘭因和兩個丫頭一輛,秦儒和小廝一輛,還有一輛騾車裝著東西。

若是再早些,他們可以坐船。可現在已經進入冬月,天寒地凍,上個月底河道就封了。

路上又冷又無趣,許蘭因更加想念趙無那件小棉襖。有他在,暖心,放心,開心,哪怕路途再長,都樂趣多多。

一行車馬終於在冬月初五下晌終於平安到了寧州府。馬車走在街道上,車裡的人聽到了人們議論吳王被封太子,吳王世子被封太孫的事。

秦儒大感興趣,掀開車窗問議論的人,“大叔說的是真的?”

那個大叔笑道,“當然是真的,告示都貼出來了。”又道,“若這話敢亂說,那是不要命了。”

許蘭因儘管沒見過吳王,也希望他能當太子。畢竟許慶岩是他的護衛,曾經為他去西夏當了七年臥底。他當了皇上,老爹肯定會得重用,自家的日子也會更好過。

秦儒也是這樣想,笑得一臉燦爛。

到了岔路口,秦儒沒回自己家,而是堅持把許蘭因送回城北許家。

一到許家,許家熱鬨非凡。不止李洛、秦夫人、秦紅雨在,還有個年近六旬歲的老者。他的眉眼長得很像秦家人,許蘭因便猜出是秦澈的父親秦氏的舅舅,自己的舅公。

果真,秦儒一看見他就跪下磕頭,喊“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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