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無論是公家的案子還是自家的案子,都沒有取得多少進展。
十月初六,許蘭因帶著許蘭月和閩嘉去給胡依添妝,還約了秦紅雨、閩楠一起去。胡依初九嫁人,懷孕的許蘭因那天不能來喝她的喜酒。
正好今天胡家去範中家安床,她們看著胡家的家具一抬抬拉去了範家。這些家具幾年前就開始做了,雕花嵌玉,極是奢侈,比許蘭因的家具好了幾倍不止。
那個鳳凰男範中真是太有福氣了,找了個好媳婦,能養活他家幾代人。古代不像現代,讓現代女人養鳳凰男一家肯定不願意,但古代不一樣。看看胡家,覺得養老範家幾代都不成問題,隻要他們對自家閨女好。
再看看屋裡水靈靈的兩個陪嫁丫頭,許蘭因更替胡依虧。
許蘭因添的妝是一對南陽長公主賞的玉如意,內務府製造。這東西代表榮譽,有錢也沒地方買。哪怕徐家是皇商,做為庶枝的徐氏娘家也隻有幾樣內務府製造的東西。她的嫁妝裡有兩樣,寶貝得不行。
胡太太和徐氏看到玉如意笑眯了眼。
秦紅雨添的是一架蘇繡桌屏,閩楠添的是一支蓮花金簪。
閩嘉代替李氏添了一套青花細瓷碗。兩個小姑娘添的是自己親手繡的羅帕,說是親手繡,也就是丫頭主繡,她們象征性地繡了幾針。
胡依一臉嬌羞地坐在床上,嘴裡說著“謝謝”。許蘭因還是看得出來,她眼裡有茫然和害怕。
胡太太說笑一陣,就給許蘭因使了個眼色,同徐氏一起把除了許蘭因以外的其他客人都請去了廳屋。
臥房立即寂靜下來,隻剩下胡依和許蘭因。
胡依才悄聲說道,“許姐姐,我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聲音都有些發抖。
許蘭因笑道,“有什麼可怕的,你的新家離這裡隻有半條街,哪天想你爹娘哥哥了,回來看他們就是。”又拉著她的手說道,“女人嫁人是喜事,嫁了人才能當娘親。看看我,下個月就要生寶寶了,多好。”
胡依也喜歡孩子,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後,又嘟嘴說道,“可是,聽我娘說,做那事有些痛,還要流血,我怕痛。”
許蘭因笑出了聲,像哄孩子一樣哄道,“來月事流的血更多,你不是也沒怕。那種事是有些痛,但忍一忍就好了。”又問,“苦藥湯苦不苦?”
胡依道,“苦。”又乖寶寶似地說道,“良藥苦口,喝了藥病才能好。”
許蘭因誇獎道,“你這麼想就對了。你受得了苦藥湯的苦,就能受得了那點痛。痛過了,夫君才喜歡,你才能懷孩子……”然後,又給她講了一些生理衛生知識,或者說婚前教育。
胡依聽不進母親嫂子的話,但絕對聽得進許蘭因的話。兩個人說了半個多時辰的悄悄話,她也就沒有那麼害怕嫁人了。
幾人在胡家吃完晌飯才回家。
晚上,何東回家說,昨天夜裡寧州府城又發生了一起奸殺案,這次的受害人沒有死。趙無忙於這件事,要晚些回來。
許蘭因就領著許蘭月和閩嘉吃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