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大雖然成了秀才,卻一直止步於此沒有再進一步,但在村裡這已經很了不起,尤其還在鎮上找上了一份收賬的工作,工作輕鬆工錢還算滿意,這是陳家的臉麵招牌,由此薑氏在這個家裡地位也不低。
不過也沒有薑氏說的那樣老大的錢全部都拿來過生活,反倒是大部分放在了他們自己倆個兒子陳大寶,陳二寶身上,蔣氏把重心放在他們孩子身上,指望著他們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至於家裡平時的費用反倒多是老二夫婦做手工賺來支撐的。
邊旁的段氏最看不慣薑氏以秀才娘的身份自居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同樣都是兒媳婦,憑什麼她跟馬氏一樣累死累活的,薑氏卻啥活都不用乾,嘴裡時不時地說著要專心培養她家倆個兒子成才其則就是偷懶,就她家大寶二寶那腦子還想成才,想瘋才是。
也就老太婆被糊弄得團團轉。
因為老三陳本沒有拿一分錢回來,段氏理虧在前平
日裡自然不敢吭一聲,不過日結月累的怨氣最終還是爆發出來:“大嫂呀,大哥平日裡賺的錢雖不少,不過都用在大寶二寶讀書上麵去了吧,拿回家裡生活的都沒剩多少,估計都不夠你們娘倆吃喝拉撒。”
供著他們倆個兒子上學堂的費用都用的差不多,整天還要吃好喝好,什麼好東西都留給倆那個臭小子,還有她那個嬌滴滴的女兒陳美花,說什麼要培養成大家閨秀以後要成官家娘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憑什麼她家三寶還有如花,隻能吃他們剩下的,有時還沒有,同樣都是孫子,這什麼道理嘛!
段氏心中頗為不滿,她才不會像馬氏一樣吞聲忍氣的,什麼委屈往肚子裡憋,遲早憋壞身體。
薑氏哼了哼一聲,鼻子揚得衝天,麵色很不屑地嗤笑一聲,“那也總比三叔一分錢都沒有拿回家裡反倒一直從家裡拖的好吧!”
段氏像是被刺中了痛點麵色難堪得緊,說話也不落下風,“大哥現在賺的都不夠當初家裡花在他身上當秀才的銀兩吧。”
聽她那死鬼說,他們陳家本來挺有家底的,大多數都砸在了老大身上,她當初嫁過來也是心想著嫁進個家裡有秀才的到時名聲也好,家底什麼的也不錯可以享享清福。
哪裡知道陳家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也就老太婆一直在外吆喝著他們家多好多好,其實快窮得揭不開鍋。
都餓得快吃西北風了,還要什麼麵子呀!
到底是秀才娘不容易動氣,腦子格外地好使,隻見薑氏麵色微笑,不動聲色道:“那也總比投入三叔這個無底洞拿不回本的好吧!”
段氏氣得直跺腳,手叉腰一副要乾架的氣勢,牙齒磨得咯咯響:“我家老三現在是賺不到,以後會賺到錢的,反倒像大哥一樣花了那麼多銀兩,連個芝麻官都當不了,那才叫丟人。”
“那也總比老三整天在外坑蒙拐騙差點被人打死的好。”
…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壓根忘了蔣氏還在一旁,炒得火熱衝天。
眼看要掐架,一把掃帚朝著段氏揮舞過來,段氏眼疾手快連連後退幾步才避免挨打。
“你個懶娘們,有空在這裡吵架還不趕緊去喂豬,再囉嗦看我不打死你。”
蔣氏狠狠瞪了段氏一眼,手上的掃帚蠢蠢欲動,隨時可能飛過去。
撇到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馬氏,段氏哪還顧得了吵架拔腿拿起豬食往豬圈趕去,臨走前嘴裡一直嘟嚕著各種抱怨不滿。
蔣氏打得太累,連連喘氣,她掃了一眼邊旁的薑氏老臉陰沉沉的。
薑氏很會看眼色立馬走過來,攙扶著她,嘴巴特彆會說話:“娘,你呀彆動怒了。”
說完,她又看向了地上的馬氏,眼裡沒有半分溫度,“二弟妹,你也彆再惹娘生氣了,你難道想氣得娘病倒在床上才罷休嗎?”
話剛落,蔣氏覺得馬氏就是存心要來害她的,對著馬氏又一番痛打。
就在這時,一個倆個嬌小瘦弱的身影跑了出來,看到馬氏被欺負,倆人不怕死地朝著蔣氏和薑氏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