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還不趕緊答應娘。”
就在陳實陷入兩難之際,馬氏扶著門框虛弱地走出來,因為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額頭血跡斑斑,看著怪讓人心驚膽戰的。
“哎呦呦!馬柔妹子呀,你咋傷得那麼嚴重?這不是要人命嘛!哪個黑心肝的下手那麼重?”
馬氏虛弱無力,陳實出了名的心疼老婆,趕緊走過去扶著她,“我沒事。”
邊旁的蔣氏被點到名,臉上有些掛不住。
再看看馬氏那額頭,眼裡露出歹毒的色彩,早知道剛才下手重些,弄死這個掃把星得了。
見馬氏傷得這麼重,周圍的鄰居時不時地關心幾句,馬氏人緣好在沙溪村是出了名的。
薑氏不爽地癟了癟嘴,心裡暗想著這馬氏夠會裝模作樣、扮可憐,就那麼一點點傷口還不抹掉故意讓人看來著。
“媳婦,你咋出來了?”馬氏臉色那麼差,陳實心疼得緊,扶著她坐下來。
嚷著要死還死不了的蔣氏被兒子忽略氣得要命,這死小子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老娘。
麵對著那麵牆壁她始終不敢撞下去,跟薑氏在那邊拉拉扯扯,要死要活的,跟鬨著玩似的。
“娘,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孩子是無辜的,把我一個趕出去就得了。”馬氏啜泣著跪下去,不想讓自己的男人為難。
一看到馬氏那張衰臉樣,蔣氏氣血翻湧,狠狠地戳著馬氏的腦袋:“哭哭哭,我還沒死你哭啥哭。”
整天哭喪著臉,好像她家誰死了一樣,見著就煩。
馬氏被罵被戳,薑氏臉上好不得意。
“娘,你這是乾嘛呀。”陳實將馬氏護在懷裡,蔣氏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蔣氏和薑氏還想繼續作妖,在陳春花的示意下,屋內的夏花帶著秋花、冬花紛紛跑出來,一個個不是頭上起大包,就是臉腫,身上各種斑斑駁駁的痕跡,比薑氏還要嚴重許多。
“爹,不要趕娘走,娘要是走了我們也跟著走。”夏花朝著蔣氏磕頭,“奶奶,以後我們多乾活就是,我們也不多吃東西,你彆讓娘走。”
“爹,奶奶,我們不能沒有娘。”
“爹,我好疼呀,奶奶還有大伯母打得我好疼。”冬花懵懵懂懂,一直哭著叫疼,一家人抱在一塊痛哭流淚。
“真是慘!哪有奶奶的把孫女打成這樣,冬花彆哭彆哭,嬸子幫你呼呼。”孫喇叭把小冬花抱了起來,嘖嘖歎息著。
眾人的目光看著蔣氏和薑氏帶著鄙視,其中響起一個刁鑽的嗓音,就是隔壁家王梅子,一直以來喜歡跟陳家作對來著,哪裡有熱鬨就往哪裡湊。
她等得有些不耐煩:“蔣嬸呀,你到底還死不死了?不死我就回去了。”
嘴裡總嚷著要死要活到現在還沒死成,她站得腳都酸死了,這蔣老婆子分明就是拿死唬人嘛!
昨天各種裝得多心疼孫女似的,錢一拿到手還不到兩天就原形畢露。
蔣氏氣得鼻子直冒煙,隻有勸著人不死的,都沒見過嚷嚷著看人死的,這王梅子太不是人了。
她遞了一記眼色給邊旁的薑氏,薑氏心領神會,“王梅子,你太不是人了,我娘要是真的想不開,你就是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