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其他幾個小弟跑得一個不剩。
冷川平手裡拿著鐮刀朝他劈來,冷厲的刀刃泛著幽深的光芒,從他頭劈了過去,一半頭發被削了下來。
豬八戒頓時嚇得腿軟手軟,剛才要不是他躲得快,削的就是他的腦袋。
待冷川平走進,看見陳春花被綁在地上,衣裳有些不整,他怒道:“不要臉的東西。”
冷川平要上前揍人,豬八戒顧不及拿上衣裳,狼狽逃竄,跑了一半放話威脅,“冷川平,你個挨千刀的,次次破壞老子的好事,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取而代之的是恐懼的叫聲,“啊!”
冷川平手裡的鐮刀甩了出去,要不是豬八戒跑得快估計得釘在他的左腳。
卡在泥土的鐮刀,削得周圍的小草光禿禿,豬八戒嚇得屁股尿流,邊摔邊跑。
聽見周圍的變故,陳春花睜開眼撞入一雙漆黑的眸子,那人一看見她便板著一張臉。
陳春花眨巴著眼睛無辜得很。
什麼情況???她這是被英雄救美了嗎?
難不成英雄見她長得醜,覺得自己白搭了?
這人有點印象,是村尾冷大娘的兒子冷川平。聽聞冷家是十幾年前入住過來沙溪村的,跟村裡的人很少來往,大夥認識不深。
冷川平埋頭幫她解了解繩子,一聲不吭的,解完繩子站起來自覺背過身去,跟個怪人似的。
陳春花低頭發現自己有些走光,她扯了扯衣裳費力地坐起來,看見他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挺得跟一竹竿一樣。
“我好了。”
陳春花叫了一聲,腳痛得要死,站不起來隻能找個幫助。
而且離她家還有一段路,她一個人估計走不回去的。
冷川平麵無表情地轉過身,一眼撇見她膝蓋磕破了,他從後背抽出一根木棍朝她伸了過來。
陳春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木棍,不解他這行為,“大哥,什麼意思?”
冷川平嗓音醇厚如鐘,臉色不太自然,“男女授受不親。”
陳春花下巴差點掉在地!
好吧,誰讓穿到民風淳樸的地方,避忌就避忌吧。
陳春花也不矯情把手搭在上麵,借木棍的輔助起了起身,剛一站直膝蓋一陣疼痛席卷而來。
“額!”陳春花倒抽了幾口氣。
“走不走得了?”冷川平聲音比剛才有了些許的溫度。
“走不了!”剛才磕破還被他們踢著,她又疼又餓,沒力氣。
冷春平看在眼裡,還沒等她開口求助,他解開身上的柴禾放在石頭旁,半蹲下身,“我背你回去吧。”
陳春花小嘴張得老圓,說好的男女授受不親呢?
這人好像麵冷心熱,少說多做的那種,能不受罪自然最好不過,陳春花識趣地靠了上去。
一路上。
陳春花挺尷尬的,開口找話題,“謝謝了,救命恩人,我叫陳春花。”
“我知道。”
早上才剛把她溪裡救上來,聽說她是毀了容被人退婚才想不開的。
“額。”陳春花額頭直冒斜線,原主在這村子可以說沒有存在感,性子軟得跟泥土一樣任人踩踏,看來那次的自殺響徹村子上下,打出了名聲。
在這封建保守的村莊,娛樂項目少之又少,這種笑料最為深刻影響久遠,吃個飯喝杯茶聊個天都能被拿出來翻個好幾遍,說爛了都。
她自我吐糟,“也是,我自殺出了名的,你認識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