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春花趴在冷川平背上閉著眼,以為陳春花又尋短見,漢子緊張一臉,聲音抖著:“春花,春花,你彆嚇爹呀!”
蔣氏走出來一見,言語不帶半分感情,“她想死你還攔得住?”
賠錢貨!
還沒給家裡賺點錢,就要活要死,白養這麼多年。
蔣氏懶得理,想死就去死,她可沒錢醫治這賠錢貨。
她往灶房方向去,準備點收昨天街坊鄰居送的禮品,免得被薑氏和段氏那兩個饞嘴的婆娘偷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死去的陳春花對蔣氏聲音有陰影,她眼睛驀然睜開,撞入眼簾是老實爹那濕潤的眼眶。
什麼情況,老實爹咋要哭了?
莫非包子娘跟幾個小不點出事了?
“爹,你咋了?”陳春花讓冷川平放她下來,站了起來。
這時馬氏聽到外麵的動靜也虛弱地走出來,她淚流滿麵:“春花,你是不是又去尋短見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爹娘咋辦呀?”
“姐姐,你說過要好好活著的。”夏花幾個也跑出來,大的小的一個個傷心不已。
陳春花嘴張了張,誤會大了!
敢情她現在一出門大夥以為她想不開。
陳春花急忙解釋,“爹,我沒有,我隻是去還孫嬸子碗和籃子,在田埂裡不小心摔了一跤。”
怕他們不信,她看向旁邊的冷川平,“不信你問問他,我沒想找死。”
到底是怕他們擔心,陳春花沒把豬八戒欺負她的事情告訴他們。
冷川平不解地看她,陳春花朝他使了眼色。
冷川平心想著她不想把事情鬨大也是對的,畢竟發生那事女孩子吃虧。
說出去對她名聲不好。似乎忘了陳春花在毀容被退縮,上吊跳溪,早就沒有名聲可言。
他惜字如金地吐了兩個字,“是的。”
還真是省口水!
陳春花無語地扶額,眨巴著她那無辜的小眼神,表現出一副自己是樂觀愛生活的狀態。
陳實和馬柔半信半疑,陳春花無力解釋趁機轉移話題,“爹,你看看娘臉色蒼白,你還不快點讓福伯進去給娘還有幾個妹妹看看。”
陳實拍了拍後腦勺,“我被你嚇得把正事都給忘了。”
把陳春花安全送到家,也幫著解釋了,冷川平看著沒他的事情,默默走開。
把福伯請進屋,大的小的檢查一遍,好在隻有皮外傷,開點藥抹抹就好。
馬氏失血過多需要補充點營養才是真,還有她們幾個,典型的營養不良。
這也難怪,吃得少做得多,挨揍也不少,能營養到哪裡去。
陳春花膝蓋傷口也包紮了一圈,好在沒磕壞骨頭,馬柔看著陳春花那臉,眼底布滿心酸和傷痛。
“福伯,我家春花這臉還能挽救回來不?”馬氏心想著如果陳春花臉好了,說不定不會再想不開。
福伯看了一眼長長歎了口氣,“如果你們第一時間送過來醫治還有幾分可能,你們胡亂用藥導致肌膚潰爛化膿,這黑乎乎一片去不掉了。”
若是及時送過來,那傷痕多多少少會留下痕跡,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糟糕。
話落,馬氏自責地哭了起來,“如果我不回娘家那麼久,我家春花就有救了。”
馬氏恨不得去撞牆,“春花是娘害了你呀。”
馬氏動不動就哭,眼淚不要錢地往外倒,陳春花有些招架不住。
新娘嫁人,父母要回去娘家住兩天,等把新娘送出門才吉利,這是十裡八鄉的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