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繩子因為常年使用,細了不少,她敢肯定要是蔣氏等下掛上去,人還沒死繩子會先斷。
也不知道是不是蔣氏鬨死鬨活一次也沒死成太多次,老實爹和包子娘剛開始心臟狠狠觸動一下,臉色被擔憂取代。
兩人腳步剛要邁出去,被陳春花兩手給緊緊握住,她小聲說,“爹,娘,你忘記了說要讓我們過好日子嗎?”
他們要是心軟的話,那麼之前的反抗就前功儘廢,以後她們二房再也反抗不起來了。
她奶敢拿上吊來折騰,就是看中他們的心軟。
果然兩人一下明白下來,老大在家都不阻止,這還不是特地給她們二房下的套。
再看看蔣氏始終沒有付諸行動,心緒隨即恢複平靜。
因為這招對二房用了太多次,一次次地刺激著
,一次次也就麻木,心也更寒了。
心裡抗壓能力不增強都對不起蔣氏的愛折騰。
蔣氏看著他們無動於衷,乾脆把腦袋伸進繩子裡麵。
老三看見老二一家過來,著急一臉,“二哥,你快點過來勸勸娘,她這次是真的想要輕生。”
說著說著,陳本還硬擠出幾滴眼淚,哭得那叫一個感動天感動地,“娘從小一把尿一把屎地把我們拉扯長大,她老人家還沒享受過半天好日子…”
“是呀,老三你太不像話了,如果不是你害得我們家沒錢,娘也不會鬨自殺,娘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是陳家的罪人。我和大哥這輩子都不會把你當做兄弟。”這人一旦理智起來,智商也上升了,老實爹一字一頓地指責著。
老三被反擊得一時半會忘了哭,怎麼不按套路走。
他目光求向蔣氏,讓她對自己狠一點,“好呀
,好呀,我還沒死你們兄弟就開始推脫責任,行,這就是去死,我眼不見心不煩。”
蔣氏進一步把繩子套在脖子上,手卻緊緊地拽著繩子。
這人要是想不開,早就把椅子給踢了,吊死得了。
就她這麼會功夫,可以死好幾個人了。
冬花眨巴著骨碌碌的眼睛看著,好奇地問了問,“爹,娘,奶這是準備吊在上麵蕩秋千嗎?”
蔣氏被這麼一問,手不禁拿開,被繩子勒得喉嚨直咳嗽,嚇得她趕緊把繩子套出來。
老實爹和包子娘眼角抽了抽,不知如何作答。
他娘簡直太不像話了,這不是要教壞小孩子嗎?
陳春花摸了摸冬花的頭,“冬花,這種行為不能知不知道?姐姐上吊過一次,脖子疼都疼死,你看看現在還有勒痕呢!”
冬花似懂非懂,“哦,冬花最怕疼了,這不好
玩。”
說完陳春花以過來人的經驗指導著,“奶,你這條繩子換條粗的好,不然你等下還沒死繩子斷了,不是得再受罪一次。”
家裡那麼多條粗繩子,選擇這麼一條,目的已經很明顯,老實爹心裡拔涼拔涼的。
蔣氏氣得麵紅脖子粗,陳春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奶,我死過一次,我可以教你的。”
她踮起腳張了張脖子,做出示範性動作,“還有這上吊手不能擱在繩子上,這樣哪能吊死呀,奶你直接把繩子套進去,腳把椅子踢開,這樣死能死得痛快點。”
蔣氏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她指著陳春花的手氣得直哆嗦,眼睛凸凸。
陳春花露出無害的笑容,氣死人不償命,“奶,不用感謝我。”
“春花你這死丫頭,不是存心讓你奶死嗎?”拿大的沒轍,陳本衝著小的捏。
老實爹走上前橫眉豎眼,氣場強大,陳本縮了縮脖子躲在蔣氏後麵。
陳春花攤了攤手,“三叔,天地良心呀,奶是被你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