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大寶和二寶還是彆浪費這錢,免得將來跟大哥你一樣沒什麼出息,一個月就拿二兩的工錢還不夠當初家裡供你的錢。”
陳老大麵紅一陣白一陣,一句話說不出來。
薑氏也跟啞巴似的,吐不出半個字來。
因為這是事實。
至於段氏更沒資格說話了,她還算識趣,這次嘴巴難得消停下來。
陳春花在旁看著笑了笑,一個個以為老實爹不會說話好欺負,隻要他認真計較起來,一句話就能把你的臉給扒下來。
要知道當初老實爹比大伯讀書還有資質,最後家裡卻供了大伯一人上學堂,沒想到最後還搞不出什麼名堂。
就說牛家村那賈乾,也是秀才,同樣是秀才人
家每年有國家補助,他什麼都沒有。
就像老實爹所說的,他這些年交上來的錢根本不夠當初供他上學的錢。
還有占了人家便宜你就該呆在一邊老老實實地站著閉嘴,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官老爺,整天擺著一副架子。
也不知誰要看。
很快,福伯被請過來了,福伯把了把脈,拿出銀針紮了幾下,床上的陳老頭悶哼了一聲。
“老頭子,老頭子。”蔣氏在旁邊著急地叫喚著,陳老頭緩緩地睜開眼,剛要動肋骨疼得要死。
“陳老頭你還是彆動了,你肋骨斷了四根,需要臥床休息一個月。”福伯檢查了傷勢,判斷出結果。
陳春花呼了一口氣,那還算是輕的,就她奶這身形,她爺全身骨頭沒被壓碎已經謝天謝地。
福伯拿著木板幫陳老頭固定傷口,過程中陳老
頭咬著牙不吭聲,堆滿皺紋的眼眶卻泛著一層水霧。
那也是,四根肋骨斷了,那得多疼。
做完這些,福伯已經滿頭大汗,“我先開十副藥,吃完了我再過來看看,要想以後身子骨好點就臥床一個月。”
福伯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後,老實爹本來想開口問問多少醫藥費來著,被陳春花扯了扯一下衣角。
他瞬間就跟著沉默了,這醫藥費要出可以,三家一並攤分。
而且還得老大帶頭,如今他都沒吭聲,他又何必走在前頭,而且做了還指不定被人背後罵著裝孝順。
這點錢她娘也是拿得出來的,就說這些年他和娃兒娘賺的錢,有多少交多少,應該攢下不少。
其他人還真的沒有人吭一聲,老大陳生拿著扇子故作孝順地給陳老頭扇扇風,老三陳本摸摸鼻
子,縮在一旁角落。
沒人問福伯隻好自己開口,“醫藥費一兩。”
蔣氏還在剛陳老頭說話,聽到這個數目尖叫一聲,幾乎脫口而出,“這麼貴!”
陳老頭沉著臉把她的手拿開,這點錢救他男人的命,她還不肯嗎?
知道陳老頭在生氣,蔣氏隻好巴巴地掏了一兩出來,直到人家福伯走,還盯著那門。
一兩就這麼沒了。
拿捏不住老二,反倒讓老頭子受了傷。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蔣氏心寒如冰,她看向角落,“老三,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