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和劉雲朵走沒多久就到王梅子家,那趙喜兒正坐在門前的板凳上低著頭繡著手帕,旁邊圍了一群年輕小夥子獻殷勤。
“喜兒,這是我從鎮上帶來的糖果,你吃吃看。”
“喜兒,我給你買了手帕。”
…
趙喜兒餘光瞥了瞥他們手上的東西,一看不怎麼值錢,她索性佯裝沉默。
“喜兒,你看看這是我娘拖人從省城帶來的香膏,臉上也可以抹,手上也可以,你想抹哪裡就抹哪裡,摸了不僅皮膚嫩滑全身還香噴噴的,鎮上還沒有人賣呢!”說話的是人叫楊誌高,是劉畔村人,在這群人他的穿著最為突出,彆人是一身粗衣,他穿的是綾羅綢緞,一看就知道是家境不錯的。
至於這楊誌高是怎麼看上趙喜兒,說來就巧了。王梅子和孫喇叭這兩個嘴皮子活的在十裡八鄉享有名聲,自打孫喇叭出了春花那事生意一落千丈,一個兩個都找上了王梅子,這兩天王梅子跑得兩條腿都快斷了。
當然生意上門,有錢賺跑斷腿都值。
因為劉畔村的女孩楊誌高怎麼都看不上,楊誌高娘昨個隻好帶著兒子到沙溪村找王梅子想讓她幫忙說媒看看,沒想到一來就看見趙喜兒坐在門口繡著花,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彆說有多可人。
楊誌高一眼便看上趙喜兒,楊誌高娘夏桂雪高興一臉,立馬跟王梅子說說這事。
王梅子看著楊誌高家境不錯,起初也跟著高興。但想著老陳家的陳美花都要嫁鎮上的,自己的女兒怎麼也得嫁個鎮上的。
她要讓陳家那老婆子看看,她王梅子的女兒要飛上枝頭,她要爭這口氣。
乾脆就把楊誌高當做備胎說讓他們相處一陣看
看,說婚姻大事不能兒戲讓兩個孩子接觸一陣,多收一些禮物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得到允許,楊誌高立馬就來獻殷勤,出手還特彆闊綽。
昨個下午還特地給趙喜兒送來迎賓大酒樓最貴的顏如玉軟糕,牛奶燕窩羹,早上也特地過來給趙喜兒送來一匹絲綢布,這不又拿來罕見的香膏。
不過趙喜兒全都沒有要,把王梅子給氣得心肝疼。
趙喜兒說了放長線釣大魚,不能給人輕易留下壞印象,尤其是像楊誌高這樣家境好的人。
果不其然,楊誌高看趙喜兒如此實在。再次認定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心裡越發喜歡得緊,更加窮追不舍。
“楊公子,你又來了,又讓你破費了。”趙喜兒放下想繡架站了起來,笑容可掬。
“喜兒,你叫我誌高就好。”楊誌高一看自己
被點名,喜不勝收。
聲音真好聽,就跟樹上的黃鸝一樣悅耳動聽。
他第一眼便看上趙喜兒,覺得是他心目中的好姑娘。
要知道從昨個到現在,他蹲在這裡好一會,趙喜兒連句話都沒有說,繡完花便紅著臉進屋,單純得緊。
趙喜兒一襲紅裙,梳著兩條辮捆成類似麻花狀綁著兩朵紅絹花,笑容羞赧,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隻等人采擷。
她嬌滴滴地說:“誌高哥,以後彆再破費給我送東西了。”
楊誌高頓時頹喪一臉,硬是把手上的香膏塞到她手上,“喜兒,其他你可以不要,這個香膏你一定得拿,你一定會喜歡上的。”
趙喜兒握著手上的香膏心裡笑開了花,這東西一看就是稀罕的,這村子就隻有她一個人有,她就能在眾人麵前炫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