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照常拿了過來,把這筆錢放另外。
這可是老實爹的血汗錢,她要格外珍藏。
說話著,門被拍得啪啪響,外麵傳來段氏不情願的聲音,“二哥,二嫂,吃飯了。”
二房家搞什麼鬼,動不動就關門,關窗,莫非屋裡藏了什麼寶貝?
這兩天她忙得轉不開,屁股剛碰到椅子就被那死老婆子追著打罵,也沒時間過來打秋風。
“知道了,三弟妹,你先去吧!”馬氏應了應,段氏不急著回去,她站在門口等著。
馬氏正要去開門,陳春花指了指門外,段氏那人影正照在窗上,隻看她伸出一根手指。
陳春花看到她那舉動,唇角溢出一道淺笑。
這夫妻還真是一個樣,動不動就喜歡戳人家窗戶。
“啊!”段氏手剛戳下去,手指疼痛不已,抽出來一看,指尖冒著血珠,叫得更是厲害。
“殺人了!殺人了!”
陳春花一家人走出來,連忙把門鎖上。
馬氏不知情況,上前問:“三弟妹,你這是怎麼了?”
段氏痛得直指窗戶,不敢再戳下去,“二嫂,你們窗戶裝了什麼東西,我剛手伸進去好像被針紮了似的。”
一看手還在冒著血珠,段氏惜肉地往嘴裡含。
陳春花站在旁邊捂著嘴偷笑著:專門就是做來紮你們的。
馬氏感覺事情應該跟她有關係,想到昨晚在門外聽到那痛叫聲,想必是他三叔也中招。
這丫頭,還真是夠機靈的。
馬氏表情平靜,那語氣像是在說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三弟妹,你好端端地戳我家窗戶乾什麼?也不知道是哪個手賤的,把我家窗戶貼紙弄得稀巴爛,我隻能用塊破布釘上去,許是你二哥釘上去的時候把鐵釘落在裡麵了。”
老實爹也跟著唱起雙簧,“可能是我疏忽。”
陳春花忍俊不禁,沒想到老實爹和包子娘兩人也有演戲的天分。
段氏嘴張了張,“你,你們…”
理虧在先,隻能吃啞巴虧。
段氏氣得甩手離開,隻剩下她們自家人,馬氏問:“春花,是不是又是你弄的?你裡麵放了什麼呀?”
漢子也是一臉奇怪,他可沒把釘子落在裡麵,可看三房一個兩個反應,好像還真的挺痛的。
他伸出手要去戳戳看,被陳春花阻止,“爹,我裡麵放了幾個圖畫釘,誰手賤誰就活該。”
馬氏恍然想起,“難怪我今早上起來發現怎麼圖畫釘少了,敢情你用在這裡麵。”
陳春花咧咧嘴,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娘,戳她們幾次這樣以後誰也不敢再手賤了。”
老實爹拍著她肩膀,完全認同她的做法,“春花,做得好。”
回到堂屋,蔣氏一如既往先給陳老頭喂飯,老實爹也進去看望,父子說說兩句親切話,隨後把工錢遞給蔣氏。
想到那碗餃子,可不能便宜了三叔。
陳春花正想怎麼提起好,沒想到蔣氏主動把餃子拿了過來,“老二呀,你看看你這陣子瘦的,多吃點東西,吃完餃子再去吃晚飯。”
漢子神態驚愕,一時被嚇得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