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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家夥計追著一個小女孩跑,他當場怒色:“阿蒙,你這是在乾什麼,讓你看著藥鋪你怎麼跟病人鬨起來了?”
藥鋪夥計怕被追究,先聲奪人,“老板,這女孩是彆家藥鋪的,存心過來鬨事的。”
陳春花站在旁邊,不說一詞。
他還想再繼續顛倒黑白,中年男人嗬斥了一聲,“身為醫者,嘴裡沒有半點仁慈。阿蒙,你太讓我失望了。”
“老板!”那位叫阿蒙的夥計恨恨地瞪了陳春花一眼,中年男人滿臉遺憾,“這藥鋪容不下你,你還是走吧!”
“老板!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對病人不禮貌。”
那人隻承認了這一點,陳春花索性替他說了個明白,“你更不該以貌取人,抬高藥價暗吞回扣。”
心事被說中,夥計阿蒙麵色慘白,雙腳發軟坐在地,抱著中年男人的大腿,“老板,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仗著你對我的信任為
非作歹,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還是走吧,我同濟堂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座大神。”
夥計阿蒙哭得死皮賴臉,“老板,不要趕我走,我從小無父無母是你收養了我。”
老板無兒無女,他要是死了這藥鋪就是他的了,因為仗著這身份所以他才有恃無恐。
中年男人哪裡看不出他那點打算,“不要等我報官抓你。”
夥計阿蒙起了起身,露出醜陋的麵孔,“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還不稀罕你破地方呢,搞什麼善堂自己不得餓死。”
“你,你個有辱師門的敗類。”中年男人被氣得不輕,臨走前他目光歹毒地看向陳春花。
人一走,中年男人走過來,抱手表示歉意,“姑娘,是我教不嚴,剛才如有冒犯親多多見諒。”
陳春花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問問老板,剛才我一個叫冷川平的朋友過來拿藥,我想幫他拿。”
“那孩子是個有孝心的,我上次說了不收他藥費,他還每天砍一捆柴禾還送了一隻兔過來。”說起冷川
平,中年男人記得特彆清楚,“我都交代下去,下次他來不收他費用,肯定是我那孽徒搞的事。”
說起剛才夥計阿蒙,中年男人一臉痛心。
“姑娘,進來吧,我給你抓藥。”中年男人抓了二十服藥,“姑娘,替我像那位公子說一聲歉意,是我疏忽了。”
“老板,多少錢?”
“這次也免費。”
陳春花看著這藥鋪格局不大,若是這樣長期免費贈藥遲早得倒閉,而且其中也有不少渾水摸魚占便宜的。
她說了一句,“老板,想要長久為善第一就得先維持店鋪的生計,藥費該收還是得收,你倒是可以免費看診,若是真的遇到無能力支付的,你倒是可以讓對方緩緩一陣。”
想要不勞而獲的人,可多得是。
中年男人頓時豁然開朗,很是受教,“姑娘小小年紀,想得真夠深遠,林某受教了。”
陳春花付給對方二兩,然後拿著藥走出去。
一下子花了二兩,她把情況告訴了馬氏,馬氏非但
沒說什麼很是讚同,“這是應該的,是冷川平救了你的命,這點藥錢我們應該給的。”
這二兩比起她家春花的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