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低頭聲音悶小些,“那還不是你從來沒告訴我,我聽彆人這麼說的,我就以為是真的。”
漢子無語又好笑,到底是哪個吃飽撐著沒事做胡亂散播的。
若是他真的看上王梅子,也不至於打了那麼多年的光棍。
“娃兒娘,天地良心,我這輩子稀罕的人隻有你。”漢子袒露心思,“相看第一個人也是你,第一眼我就稀罕你了。”
馬氏臉紅了,頭埋得更低了,不信都不行。
“以後我不會再相信那些有的沒的了。”虧她還一直為這事給自己添堵,敢情是她自找煩惱。
無意間又吞了好幾噸狗糧。
“說開就好,說開就好。”牛老叔看著他們夫妻把話說開沒誤會鬆了口氣,“好了,天色不晚了,都回去吧!”
牛老叔趕著牛車要走,陳春花叫住他,“牛老叔,等等,這個拿給小風和小龍解解饞。”
鳳姨給她們塞了不少吃食,各種糕點零嘴都有。
“不行,你們吃就好。上次你這丫頭塞了一袋包子
在茅草下麵,我要是沒整理都不知道。”牛老叔說了說,陳家老二一家子真的挺熱心腸,甭管東西多不多,還時不時惦記著他家孫女孫子。
“牛老叔,這次東西多著呢,你就彆跟我們客氣了。”把一袋糕點放在牛車上,她們趕忙就走,不給牛老叔拒絕的機會。
他們沒有先回去,而是一起走到村尾,去冷川平家。
免得回家一趟到時有人問東問西的,生麻煩。
天色暗了,村尾巷子深處,一般人不敢來,怕撞什麼不好的東西。
聽說冷川平家隔壁,原本住著一個叫著春娘的女人,一夜間男人從山上摔死了,兒子病死了,那女人一個想不開在家裡上吊了。
全家死透透。晚上有人經過聽著裡麵呼呼的鬼嚎聲,嚇了個半死,想著是他們一家鬼魂在裡麵團聚。
人人都說那地方晦氣,甚至有人說冷母久病纏身,就是被那東西給纏上了。
因為鮮有人來,雜草叢生,蕭條荒廢。
沒遮沒攔的,風一起刮得厲害。
好在他們一大家子過來,不然聽著周圍呼呼的風聲,大白天還不覺得有什麼,大晚上怪瘮得慌,不知不
覺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秋花膽子最小,她緊緊地挨在馬氏身邊,“娘,我有點怕。”
“沒事,沒事,有你爹在呢!”馬氏到底是當了娘的,不過她膽子也不大,好在自家男人在旁,不至於怕到哪裡去。
“這就是冷家了,爹去敲門。”
圍牆很矮,塌塌裂裂,有的塌了一大角也沒有修補。
說是危險屋都不為過。
若是來了狂風暴雨,屋頂估計得被掀掉。
隻需踮踮腳尖,一眼就能看到裡麵的人在做什麼。
入眼就是院子,四周堆滿了柴火,在角落處隨便弄了個大灶,依稀看到裡麵的火星。
隻見冷川平站在那,捯飭著吃食,乾起活來很熟練,一看就知道平日裡經常乾活。
鍋裡煮著粥,裡麵放著野菜還放了兔子肉,肉燉得碎碎的,因為冷母胃口不是很好,不能吃太生硬的東西。
漢子輕拍著門,叫了叫:“冷家小子,我是陳家二叔,有事找你開一下門。”
熬得差不多,冷川平正要舀一碗起來,聽到外麵傳
來不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