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也沒給確定的答案,隻說了句,“家裡的活全部乾好了才能去。”
這話一落,段氏是腿不疼腰也不酸了嘴巴也沒閒話了。
乾起活來,速度比平時快上好幾倍。
薑氏回屋子偷懶,陳老大難得那麼勤勞去草棚喂馬吃草。
時不時有人過來問一句,馬是不是他們陳家的,陳老大說話模棱兩可,讓人信以為真。
村子一下傳開來一個勁爆消息——老陳家的陳生出息了,買上馬車了。
至於陳美花一下車,就去找了趙喜兒還有江浪紅,準備去劉雲朵家炫耀。
劉家。
孫喇叭沒生意找上門,手上也閒不住,叫來馬氏一起作伴,指點她繡點花樣出來。
以身作則,連帶著叫陳春花和劉雲朵幾個一起學。免得劉雲朵跟個野小子一樣整天上山去玩耍。
學了老半天,陳春花和劉雲朵兩人十指被紮得老腫。
“我不乾了,這玩意根本不適合我。”劉雲朵率先抗議,她看著被紮得血淋淋的手指頭哭慘著說:“娘,這花樣沒繡成,我的手就要廢了。”
陳春花繼承原主的記憶,卻沒繼承她的手藝。
這哪是繡花,分明是容嬤嬤紮針。
彆說劉雲朵受折磨,孫喇叭也沒好到哪裡去,紮得手指頭都破了也沒繡出一朵花來。
她索性也不勉強了,“得了得了,你們不會就彆學了。我都嫁得出去,你鐵定也能嫁得出去。”
個人天賦,實在學不來。
一聽這話,劉雲朵樂壞了蹦得老高,“太好了,娘
,你真是太深明大義了。”
“柔妹子,你還真是厲害,繡了那麼多年也不覺得膩。”孫喇叭佩服得不行,這玩意看起來容易繡起來難,動不動就紮手指。
她活了這麼多年也都沒拿過針頭,嫁了人之後,孩子還有孩子爹的衣裳破了,她就重新給他們買上了。
幾乎不縫補的,有時劉六看著太浪費,還是他自己拿起針起來縫補的。
馬氏笑了笑,“還好我繡習慣了,一天不拿針線反倒還不習慣來著。”
這還是她第一次出來過家繡花。
以往除了乾活她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娃兒奶在家盯著她乾活。
今天拿活過家這主意,還是春花這孩子提出來的,說什麼她不能老呆在屋子,容易疲勞。
孫喇叭家院子大,又清淨,就像春花說的,環境好乾起活也起勁了,比平時快了不少而且還不疲勞。
“春花,你以前還會繡香囊的。”馬氏走過來看看春花的繡工,沒想到隻繡了個邊。
雲朵不會倒是說得過去,春花以前是會針線活的。
怕馬氏懷疑,陳春花隻好說:“娘,我也不知道自打上次死不成之後,我感覺好多東西都不會了。”
春花這次醒來之後,確實變了個人似的,繡花是不會了,不過腦子卻會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馬氏想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就不再多想了。
“你不喜歡就彆繡了,跟雲朵去走走。”馬氏也不再勉強。
“好嘞,娘。”
“坐了老半天,腰酸死了,我去給你做點包子吃。”孫喇叭起了起身準備去廚房做點吃食給她們解解饞。
門外傳來張桂花的嗓音,她提著一籃子糯米團子過來,“柔妹子,你也在這呀。你知不知道你家大伯一家買馬車了,載著你婆婆整個村子逛著新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