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聽到陳美花的哭聲,心疼一臉,“美花,你怎麼哭了?”
薑氏說話不陰不陽,“還能怎麼哭,她舅舅沒
了馬車,還賠了五兩,沒我們母女給打死已經算便宜的了。”
平常算計外人就算了,連她娘家也跟著算計,死老婆子太不是東西了。
害她以後想回娘家,都不敢了。
段氏低頭捂著嘴偷笑幾聲,之後說:“要我說薑氏,你這大哥也真是夠計較的,怎麼能對親外甥女生這麼大的氣呢!”
聽到段氏還在和稀泥,薑氏氣不打一處來,“段氏,你彆總是靠著那張嘴說大話,你不計較你拿銀子出來賠呀。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
哪知段氏說了句,“要是我跟你娘家大哥一樣這麼有能力,彆說五兩,十兩我都會賠。”
薑氏氣得半死,不想跟她扯嘴皮子,隻會氣壞自己身子。
蔣氏想著息事寧人,“美花,老大家的,這五匹布你們挑挑兩匹,都做件新衣裳吧!”
這事也不能怪他們老陳家不地道,那畜生分明
來家裡之前就是有問題的,還撞壞人家東西,他們也差點受傷,也是受害者。
如果可以,她還想讓薑氏去跟她娘家說說,賠點醫藥費。
看在兩家是親家的份上,想想就算了。
薑氏臉色臭得跟臭水溝似的,銀子賠了,還能咋樣。
氣歸氣,眼前的好處自然不能錯過,薑氏挑了兩匹色彩較豔的,段氏看著自己心儀的兩匹被挑了,嫉妒得不行。
撿了五匹布,半袋爛了的水果,蔣氏樂嗬一臉。
一路都是段氏拿著,雙手都空不出來。
幾人邊走邊逛,段氏看著周圍熱鬨的場景,稀奇一臉,一激動嗓門就大,“哎呦呦,這鎮真是熱鬨,東西五花八門的,看得我眼花繚亂。”
薑氏嫌棄地瞥了瞥段氏,還真是土包子。
這鎮上她已經來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什麼好稀
奇的。
蔣氏倒是來過幾次,不少東西看著是好,可那得銀子呀。
看看過過癮就好。
陳如花和陳三寶也很少來鎮上,一看到新鮮玩意,不停嚷嚷著想要。
特彆是陳三寶,看到那邊對麵攤子擺著不少稀奇玩意,二話不說拿起一個麵具戴在臉上,一直不肯拿下來,“奶,我想要這個。”
蔣氏捶了捶腿,似乎沒聽見似的。
攤子老板說道:“這個隻要三文錢。”
陳如花一看陳三寶拿了,她也拿了一麵小銅鏡,“奶,我也想這個這個。”
“這個隻要五文錢。”
“奶,我要,我要!”陳三寶哭鬨著非要不可,段氏目光看向蔣氏。
心想著她家三寶可是孫子,蔣氏應該會買給他。
可她想得太過美好了,蔣氏厲聲說道:“想要找你娘去買,找我乾嘛?難不成養了兒子,我還得養孫子。”
說完,蔣氏就徑直地往前走了。
薑氏嘴角哼了哼,想讓蔣氏拿銀子出來買東西,段氏想瘋了才是。
老板躊躇地說著,“總共八文。”
拿不出銀子,段氏好沒麵子,隻能對著陳如花撒氣,“要什麼要,都彆買了。”
買不到東西,陳三寶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沒有個好奶奶。”
陳三寶哭了一路,陳如花也覺得委屈,也跟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