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邊,薑氏洗著衣裳,聽著外麵鬨得那麼大,彆說有多高興。
也不知道馬氏等會會不會傷心得過來跳溪。
她一臉幸災樂禍,卻不知道報應正在來的路上。
趙家。
王梅子今早上沒出門,她坐在床上,手握著一瓶金瘡藥,嘴裡喃喃自語,“沒對我半點感情,那乾嘛還要救我呀?還為我受了傷?”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陳老二拒絕,饒是她的金剛鑽心也承受不住,情緒低落得今早連媒也沒去說。
“你說你怎麼對我那麼殘忍呀?可我為什麼對你半點都恨不起來。”王梅子捧著金瘡藥痛哭著,“你要是不救我,我也不會覺得有希望。”
“搞得我現在茶不思飯不想,一直想著你當時救我的場麵。”王梅子又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院子響起趙喜兒焦急的嗓音,“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趙喜兒緊急的嗓音召回王梅子的思緒,以為趙喜兒出什麼事,她擦了把臉趕緊跑出去,“喜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娘,沒人欺負我,是…是你,你出事了。”趙喜兒剛從江浪紅家裡回來,就聽到外麵傳得滿村風雨,儘說她娘和陳春花她爹有一腿。
她才不信呢,可一個個總那麼說。
“娘不是好好的,能出什麼事呀?”這丫頭,儘說些糊塗的話,她是傷心難過沒錯,但還不至於去找死呀。
以前都沒想過去死,更彆說現在。
她還想多活幾十年,看她家喜兒嫁個好人家呢!
“娘,外麵的人都在說你和陳春花爹的事情。”趙喜兒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女孩,不敢說得太開放。
王梅子滿臉疑惑,“說我跟春花爹有什麼事情呀?”
趙喜兒麵色紅得跟蘋果似的,很不好意思,“娘,有人說親眼看見你和陳春花爹在村口摟摟抱抱,親親我我,說你們有一腿呢!”
哪知王梅子脫口而出,“要是我們真的有一腿,我至於這般低落,我高興都來不及。”
趙喜兒驚愕地張大嘴,“娘,你說什麼!!!”
意識到說錯話,王梅子解釋,“喜兒,娘剛才胡說八道,你彆亂想呀。”
王梅子不想在女兒麵前丟臉,饒是她做人不地道,
但在做母親這一責任上還是很負責的。
“這話誰說的?”王梅子問,顧不得再傷心難過了,想著是哪個嘴碎的淨胡說八道,這不是陷她和陳實大哥不義嗎?
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這個當事人再清楚不過,是她糾纏不放反倒被陳實大哥推倒在地的。
也不知道是個臭三八眼瞎了。
她是心存希望,但也是在陳實大哥和馬氏和離後,現在被人這麼胡說八道,叫她以後怎麼做人。
不對,她臉皮厚被說無所謂,陳實大哥皮薄,叫他以後怎麼在村裡做人。
“不知道,現在外麵人人都這麼說。”趙喜兒不清楚,剛才一路被人指指點點,她感覺好沒麵子。
王梅子手插著腰,哪還有半點精神萎靡的樣子,咬著牙氣憤一臉,“我到底要看看是哪個臭三八敢汙蔑我,老娘把你抓出來非抽死你不可。”
不得不說,王梅子的辦事效率還真快,一個個逮著問,最後追究到了薑蓮花、薑紅、薑麗華那裡。
三人都不說,王梅子抓著她們過去村長那裡,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