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死老婆子拔毛已經不容易,大不了到時她去找她大哥還有男人,怎麼也能在那大吃一頓。
想想薑氏心裡就美美噠。
“娘,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些啟程。”
薑氏離開,蔣氏正要回堂屋,一道人影在麵前晃了過來,正是那不著調的陳老三。
一伸手就要錢,“娘,我給你支了招,是不是該給我做生意的銀錢了?”
“啪”的一聲,蔣氏拍了他的手,“等這事成了再說。”
以前老二一乾完活計就上交工錢,現在吃喝拉撒都得她提前預支,眼見她的老本一點點沒了,蔣氏心疼至極。
陳老三就知道會這樣,他也沒想能拿成功,退而求其次:“娘,那你給我點煙酒錢唄?”
“昨個十文錢你又花完了?”
蔣氏聲音拔高好幾個調,這小子,三沒兩天就從她這裡拖錢,真是上輩子欠了他。
“娘,你看看我整天乾著田活,最近家裡吃食又不好,你看看我都瘦了多少,褲頭快掉下來。”說著說著陳老三很不要臉地掀開衣服,讓蔣氏看他那寬鬆的褲頭,上麵還係著一條草繩,好像真的瘦了似的。
看著陳老三目青臉瘦的,蔣氏不忍,還是從兜裡數了十文錢,“省著花點。”
陳老三錢一拿到手,一下就不見人影。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
薑氏和陳美花破天荒地早起,不是為了乾活,而是為了炫美。
段氏早早起來清理豬圈打掃院子,扛著大木盆準備去溪邊洗衣服,乾活比以前利索不少。
現在是輪流製,一天的活計就擺在那裡,做慢做快都是你的活,無法再偷懶了去。
倒不如早早乾完還能歇息,她尋思著不能再靠陳老三那孬種,得了空她也得去找找有沒掙錢的活計。
不為男人,也得為自己為他家三寶著想。
“大嫂,今天又輪不到你乾活,你一大早要去乾嘛
?”
段氏挺是納悶,再看看身後那招搖的陳美花,見了她也不稱呼,總擺著一副架子怎麼看怎麼討厭。
“自然是有要緊事要做。”陳美花還是昨天的裝扮,薑氏也穿了新衣裳,母女兩人穿得光鮮亮麗的。
怕再次被搶了風頭,陳美花催促著,“娘,彆說話了,咱們快點。”
昨個就比趙喜兒慢了一大截,今個怎麼也得比她早,扳回一局。
“走,走,走。”薑氏顧不上跟段氏說話,拉著陳美花就往村裡的橋走。
現在大多人都在那洗衣服,那橋梁是來來往往必經路,杵在那必定會引起注意。
段氏看著母女兩人急匆匆地跑著,臉上不爽:“再怎麼捯飭,也不是鎮上人。”
就陳美花那小家子氣樣,注定上不了台麵。
當薑氏和陳美花趕到那裡之際,周圍圍了一圈人,沒想到有人比她們還早。
王梅子的聲音最為突兀,“大夥快過來瞧瞧,快來瞧瞧呀。”
“哎呦,梅子,你今個還真是不一樣呀。”說話的是江麗梅,哪怕跟王梅子是手帕之交,話裡也藏不住一股嫉妒的酸味。
王梅子捂著嘴笑著,眼裡的自信蓋不住,“我也是這麼覺得,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十幾歲。”
這感覺比當時做了人家新媳婦還要出風頭,本來覺著十五兩有點肉痛,如今被這麼多人注視著,倒也值了。
“還有你家趙喜兒,嬌俏如花,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俏麗。”有些人吹捧著說。
對著王梅子和趙喜兒身上這身裝扮挺是好奇,左看看右看看,新鮮得很。
“是呀,喜兒這娃從小就長得好看,現在一打扮簡直賽過天仙。”
趙喜兒手拿著蒲扇半遮著臉,盈盈一笑,裝得那叫一個“仙”。
有對比才更突出。
她轉眼就看到後麵黑著臉的陳美花,眸子暗暗發笑,特地走過去,“美花,你也過來了呀,我正想去你家找你呢?”